庄衍被关起来之后,本来他还以为自己会一直被那么关着,哪知道很快的便有狱卒去带他了,被带到公堂之上的时候,他很是顺从地朝着正坐高堂的知县大老爷跪了下去,等到自己终于被问话之后,才慢慢边说着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庄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兴奉神明的存在,并且对鬼神之说抱有极大地敬畏之心,他想要好好地出去,日后安生的过日子,免不得要编些在自己看来不靠谱的话。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竟然在水里,当时我害怕极了,挣扎了起来之后却是发现自己竟然像是会呼吸似的,并不特别的难受,而且我周身的水域都是亮亮的,一点没有让人害怕的感觉。”被问到来处,庄衍无从回答,只能尽量的往玄乎的方向说。那个姓张的不是说自己通身都很奇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妖孽吗,既然这样,那么自己就入了他的意吧。
“谁让你说这个,本官是在问你,你家住何处,为何为到了那上河村的,你到那村里又有何目的。”看着那堂下之人,这县老爷心里也犯嘀咕,要不是师爷说这人身份有些可疑,他才懒得来过问,不过就是个身量稍稍特别一点的外乡人罢了,有什么值得审问的啊。可如今听着那人的回答,县老爷却是突然精神了。
看着那知县脸上的表情变化,庄衍心觉自己分析的不错,于是便又说道:“回大人,小的实在记不起之前的事儿了,如今也只记得从水中清醒之后的事儿了。不过之前的事儿小的虽然记不得了,可是小的这头头发却是让我头疼不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易损之,可如今我这头发……哎,也不知是这么回事,大概这便是让我有那奇遇的代价吧。”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这头短发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索性就装蒜到底吧。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庄衍伸手摸了摸了自己的头,然后又买下了头,就像是在思念什么人似的。
那知道既然做了朝廷命官,还是一县之父母官,那必定也是饱读诗书,看着庄衍的言行谈吐,料想这年轻人定不是什么野蛮之人,说不定是那个外出的学子糟了难呢。
那张能既是县里的衙差,还是这事儿的启事儿人,眼看着自家老爷脸色的变化,心里一急了赶紧的跪下,朝着自家老爷提醒道:“大人,您不能听这个小子胡诌啊!小的弟弟说了,这个人刚到村子里的时候,穿着一身很是奇怪的衣服,根本就是他前所未见,而且他的身量也和咱们大晏的人一点不像,倒像是那北方蛮夷,大人您不能听他胡言乱语啊!依我看,这人十分的狡猾,这种人不给他一点厉害瞧瞧他是不会说真话的!”
得意的望向庄衍,这张能心里笃定,只要等大人同意了上刑,这个庄衍可就没有狡辩的机会了,不管什么人知道到了他们这衙里,还不是想让他们认什么就是什么。
庄衍哪能不知道这人的打算,带他说完还不等知县的回答,便恭恭敬敬的朝着那知县鞠了一躬,然后微微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大人,这县衙难不成是这小小衙差说了算吗?大人审案自有大人的方法他如今来参合什么?难不成他以为他比大人您还英明吗?”庄衍知道自己如今胳膊肘拧不过大腿,于是准备紧抱知县这根大腿,这世间怕是没有人不爱听恭维的话,更何况这人还是个当官的。
果然,那知县听了庄衍的话之后,面色便有些不好,看向张能的时候便拉下了脸。张能可以那么嚣张,自然也是因为他能讨好自家老爷身边的师爷,是个善于察言观色,自家老爷那面色如何他比谁都清楚,于是更加的着急了,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膝盖着地的瞬间,传来好大一声闷响。
都顾不上膝盖传来的疼痛,张能吓得赶紧解释:“大人,这人实在太能说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