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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杀返(五)
容示人,他……

    曾培在短暂的怔讼后喜极而泣,扑腾着大呼:“大哥?大哥你回来了?我就知道那帮孙子弄不死你!!!”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冷声说着,在众人看不到的面具下,红菱般漂亮的薄唇勾起了一抹轻笑。

    他接着便想跃下救他上来,突然间,却有一股疾风逼来!

    奚越悚然一惊,即刻出手迎击。来者却没与她过招,飞身一踏旁边的树干,跃向河面提起曾培,转瞬又几个空翻回到岸上。

    “咳——”呛了水的曾培在旁边倒着气,施救之人抱拳见礼:“奚大人。”

    “杨千户。”泛着冷光的面具下漫出笑意,“千户大人好快的伸手,吓我一跳。”

    “镇抚使大人见笑了。”杨川说着伸手去扶曾培,却听奚越扬音又道:“早闻指挥使大人许你千两黄金取我项上人头,现在千两黄金站在这里,大人不试试?”

    “大人的千斤指在下领教过了,不敢千两搏千斤。”杨川说罢欲走,背后一股凭空逼来的内力却令他即刻止步。

    他惊然转头,那张银色面具已逼至眼前,他两指轻而易举地钳制住他的手腕,面具下一双明眸杀意毕现。

    他压着音森然轻言:“昨儿萧山派刚来的消息,说师伯重病不起。您说,跟大师兄您的叛离,有没有关系?”

    “多虑了,没有。”杨川淡睇向他扣在自己腕上的手,话音轻松,“好强的内力,不放心的话杀了我好了,帮我师父清理门户。”

    他说着语中一顿,倾身两分,压音又道了两个字:“师妹。”

    奚越不禁一滞,然不及细想自己何时露的馅儿,一股气力突然从他臂上侵来,直抵向她指尖。

    她惊诧间忙添力压制,那股气力却又陡然散了,弄得她更加一慌,赶忙又将自己的力道收住。

    ——她是怕他不以内力相抵会顷刻死在她的千斤指下,然则抬眼间,却见他阴谋得逞般地勾唇轻笑。

    两重诀?

    这个念头在她心头一晃而过。

    “曾兄,你到底起不起来?”杨川避开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扶曾培起来。曾培喜极而泣,还想继续跟奚越说话,被杨川硬是挡开。

    奚越盯着杨川的背影,眸光眯起。一些抓不准的感觉像是香炉里散出的烟雾一样,在她心底迷迷蒙蒙地飘散开来。

    众锦衣卫见僵局已解,战战兢兢地向她一施礼便陆续散去,奚越独自一人在护城河边又站了好久,最终也没摸清心绪,足下一转,施展轻功奔回镇抚司。

    入夜,京城里安静下来。

    坊间街头的一切都入了眠,露珠静静地在青石板上积着,唯有风声在红墙灰瓦间轻轻地刮着,容易让江湖人出神,想起在江湖里快意厮杀时,疾风划过耳畔的声响。

    “嘿。”沈不栖在奚越眼前打了个响指,奚越可算猛地回过了神:“啊?”

    她稍滞一瞬,旋即蹙眉:“你怎么起来了?好好养伤去。”

    沈不栖仿若未闻,翘着二郎腿坐到木案对面的凳子上:“公子,你这都发了半个时辰的呆了。”

    “与你无关,我在想我师兄的事。”她说着便站起了身,踱到窗前去继续静思。

    可沈不栖并没有就此安静:“师兄?!”他瞠目结舌,看奚月不作理会,又追到她身边去打量她,“你们白鹿门可真有意思。早年江湖上都说白鹿怪杰奚先生就一个儿子,也没收徒。现在可好,多了个儿子,又多了个徒弟?”

    奚越被他一再打断思绪,已烦不胜烦。可这少年才十五岁,又在锦衣卫大牢里弄得一身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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