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撒马儿罕,六月份的时候走的。”
这句话落在奚越耳朵里,意味着是事发后不久走的。
她沉吟着点头:“他来时住在谢宏文家?”
美人儿摇头:“没有,大人为他单独置了宅子,在城北边。”
单独置宅,意味着原本是打算来此常驻。
几缕线索在心底的疑云中犹如光束绽开,奚越吁了口气,赞许点头:“多谢你。”
美人儿羞赧低头,双颊泛起红晕。一颗属于少女的春心正在眼前年轻有为的锦衣卫的注目下扑扑跳着,余光又见他稳稳站起身,那双黑靴一步步踏向自己。
然后,他的手拍在她的肩头上,令她的心弦乱到极致。
接着听到他微笑着问:“美人儿,会叫|床吗?”
“?”美人儿被如此平静而露骨的发问给问傻了。
官驿一楼的厅里,一众百户总旗正都直勾勾地盯着镇抚使大人的房门看。
——三位千户都没把当地使节送来的美女留下,现下就剩镇抚使大人了。他留不留人,真让人好奇啊!
大家一边盯一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突然间,一缕不同寻常的声响,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那是少女娇羞的、兴奋的、夹杂着喘息的……喊声。
“我艹!”厅中数十人不约而同地别过头,接着,有百户端起酒碗喝着酒轻咳,“散了散了,回屋睡觉。”
奚大镇抚使的房里,千娇百媚的波斯美人儿正躺在床上,郁结于心地拿捏着情绪,羞耻地自己喊着。
几尺外,有扇小窗未关。视线循此飞出数丈,有一黑影正凌空而过,穿过黄沙弥漫的城上的蒙蒙夜色,一路向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