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口气,又直起腰继续往前走:“没事。”
两个人都穿着飞鱼服,手里的牙牌还是京官的牙牌,守城的官兵再有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拦他们。但二人心里头都有数,这飞鱼服眼下是既能行方便也能惹麻烦——如若那人真是东厂阉官,手里必定也有令牌官印之类的东西,假使他以此调用这城里的官兵,要他们搜两个穿飞鱼服的,那可太容易了。
于是打从踏入城门那一刹起,奚越便在不住地环顾四周,心下一刻也不敢停地思量怎么变个装。去布庄买布现做衣服是来不及了,找个人家买个现成的倒是方便,可又不能保证人家在东厂寻人时不揭发他们。
这可怎么办好呢?
总之二人先尽量挑了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免得让太多人瞧见。不一刻就到了一条半个人影都见不到的小窄巷子,奚越瞧瞧两边的院墙,忽见左边这一片修得极高,细看之下墙壁上还有四个已非常模糊的大字:刑罚无嬉。
看来这是处大牢。
奚越忽地计上心头,抿唇一笑,便向上跃去。
“师兄等等!”
杨川只听到这么一句,扭头时背后已瞧不见人影。再抬头一看,她正蹲在那高墙之上查看院中情况,忙压音急问:“你干什么!下来!”
墙头上,那张银面具转过来,底下响起的声音灵动极了:“这城不算太小,那人找咱们犹如大海捞针,并不容易。师兄在这儿等等我,我一准儿给师兄弄药出来!”
说罢她便跃下墙头,身影遁形。杨川心下一急,正要也跃过去追她,便闻里面唰然响起刀剑出鞘声。
有嗓音低沉的男人喝问:“什么人!”
然后,他师妹用那温润得不像武官的男音说:“锦衣卫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