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塔·莱斯特兰奇。
她察觉到艾莉的视线,停下了脚步。艾莉倚靠在树下而她站在空地上,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面面相觑,一同选择了沉默。
艾莉曾远远见过莱斯特兰奇几面,她跟随着斯莱特林的队伍悠闲漫步于城堡的角落,她虽不爱说话,但周身总是有种内敛却不容小觑的气场,即使身处人群中也是焦点,身边的同学向她问好时她会微扬起头,露出极有魅力的甜美笑容。
而此时站在艾莉面前的莱斯特兰奇面色苍白而憔悴,那头整齐地束在脑后的深色长发在阳光下没什么光泽,艾莉打量着她过分消瘦的高挑身影,漆黑的巫师袍子套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你好。”最终还是莱斯特兰奇率先开了口,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艾莉,整个人站在那里,看起来踌躇而又焦虑,“我认识你,艾莉·约翰逊。”
艾莉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僵硬极了,她不懂为什么莱斯特兰奇会来找她并同她搭话。她将抱在怀里的信纸收起放进口袋,暗中悄悄握紧了自己的魔杖,没有说话。
“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来挑衅的。”莱斯特兰奇注意到艾莉防备与抗拒的小动作,“我只是想说,对于斯卡曼德被退学的事,我很抱歉。”
“……你不应该同我说这句话。”听到她提及纽特,艾莉蹭得一下站了起来,她快走向莱斯特兰奇,一字一句地道,“你的歉意应该直接向这件事所有因你受到伤害的人传达——不光是被牵累退学的纽特·斯卡曼德,更是被试药的安德鲁·格林。我并不是受害者,你为何要对我说?”
莱斯特兰奇紧紧盯着艾莉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她突然扬起一个古怪笑容,眼神空洞无措。
整个人仿佛被抽离了灵魂,她意志迷离地喃喃自语“……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我以为总有一个人会理解我的。我因斯卡曼德的原因关注过你——一个为摄取知识既疯狂而纯粹的拉文克劳,我以为你会比我更加热衷于夜以继日的实验与理论,为了真理般的结论而鞠躬尽瘁,这明明就是在创造荣耀。对于格林的事我感到抱歉,但牺牲总是难免的。”
艾莉完全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她意识到布莱克校长之前的发言中对莉塔·莱斯特兰奇的评价——“对知识与真理的过于追求”,原来并不是为包庇而找的理由,这是再贴切不过的真实形容。
莱斯特兰奇很明显已经陷入了迷雾弥漫的沼泽地,她执迷不悟地只能看到实验与结论,甚至不惜藐视生命与牺牲。
“你醒醒,莱斯特兰奇。”艾莉忍不住出口喊道,“这是不对的。”
“或许吧。”莱斯特兰奇最后深深看了艾莉一眼,没有了交流的欲望,声音透露着一丝无力,“今天的对话并不愉快,但仍祝你明天O.W.L.s.顺利,再见。”
莉塔·莱斯特兰奇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在她的世界中,她将永远对真理持有最高热情更将此视为荣耀,其他的任何一切都不重要,生命不重要牺牲不重要,这种冷漠态度令艾莉感到愤怒却无奈。
艾莉注视着转身离开的莉塔·莱斯特兰奇,心情复杂着避过头,提起自己的包向反方向走去。
从这之后直到考试结束,艾莉都没再遇到莉塔·莱斯特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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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最后一门黑魔法防御术的考场走出时,艾莉还没来得及享受摆脱考试后自由清新的空气,就被赫西追问着交换答案。
“天呀赫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