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听到你的好消息,恭喜你的研究终于有了成果,如果你站在我面前的话我会想给你一个奖励的拥抱。不过我仍止不住猜想你是否隐瞒了某些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比如受伤。同龙打交道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更何况那是出了名狠毒的乌克兰铁肚皮,请不要因为担忧我的情绪而故意报喜不报忧,如果等你回来后被我发现,我一定会生气的!
上封信我同你说我打算入手一台照相机,我的家人对会动的照片很感兴趣,上周收到包裹后我们一起拍了许多照片。我本想寄给你,但是安琪拉怎么都不肯理我,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她都快胖得飞不起来了。
而且她还有借口,因为上次飞回来时穿过西线战场不经意被流弹划上翅膀,我叫她时她还偏头故意抬起翅膀——告诉我她受伤不能飞。我不得不妥协,最后只好拜托猫头鹰棚屋的小家伙来为我送信,希望你不会因为是没见过的猫头鹰,就把它辛苦飞跃战火纷飞的海峡大陆才送你手上的信丢到一边,也别忘记为他准备一些食物和水,不过我相信不用我提醒你也会想到的。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乘着列车,披上繁星闪烁的夜幕回到霍格沃茨,参加完分院仪式,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了。
很奇妙的感觉,当我混在学生中一起坐在车厢,注视着一年级新生们扶着摇摇摆摆的小船驶向灯火辉煌的城堡,坐在教室席位望着下面一双双清澈眼眸中无法遮掩的期待畅想,被布莱克校长叫起身向学生们介绍自己,我感觉我在做一个梦,一个在七年前的梦。
我想那个按耐激动紧张到有些同手同脚的棕发孩子,当她听到分院帽高喊的那声拉文克劳时,一定想不到自己会在这么多年后会成为一名教授,面带微笑地坐在这,为霍格沃茨的珍宝们送上真挚祝福。
你能感受到我想与你分享的心情吗?
最后,还记得这是我寄出的第几封信吗?你看到这句话一定又要笑话我了,不要摇头反驳,我完全能想到你现在会是什么样的表情,鉴于我每次写信时都一定要问你这个幼稚的问题,请你依旧把它当作——这是我无时无刻都想向你诉说的话,我想念你。
……
羽毛笔的笔尖一顿,艾莉笑着揉揉自己发酸的眼睛,趁眼眶的泪水还没有打湿信纸抹晕字迹,她连忙写上署名,将信纸工整地折叠后同她早就准备好的照片一起塞进信封,掏出魔咒在上面轻点了一下——一个保密咒,这封信如果不是被寄信人所希望的收件人打开,对方只会看到白纸。
做完这一切,她将信封递给了蹲在一旁猫头鹰架上的小雪鸮。
艾莉撑着下巴,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其实我一直在犹豫,你的颜色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我担心你会遇到危险。”
小雪鸮衔着信封没办法叫,他在架子努力蹦了好几下,似乎在愤愤不平地反驳艾莉的话。
“好吧好吧,乖孩子。”艾莉哭笑不得地收回手,推开窗户,在他飞出前说:“如果受了伤要首先保护自己,信不重要,知道吗?”
回应她的是雪鸮煽动的翅膀,影子就像一道斩开黑夜的闪电。
她已经两年零六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了。
绕是艾莉这种好性子的人也忍不住在心底抱怨那该死的魔法部——他们怎么能把员工安排到那么远的地方研究龙,期间却一个假期都不给呢?这太不人道了吧。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她想。
这是魔法部的秘密计划,尽管纽特并不想向她隐瞒,但保密咒的存在很好的保护了这个计划不会有任何外泄的机会,艾莉不清楚具体事项,只知道这与战争有关,也许战争没有结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