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事实是,他又彻底得罪了一家大咖,这事他从两天前开始筹谋,准备足够充分,可从动机上来说,他又糊里糊涂。又一次, 他放着好走的路不走,而选择挑战的人生的困难模式。他身后, 还有草台班子的一大帮子。
所以白砚热血奔腾的激动一直持续到回家。
他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屁话, 他什么药都没吃,不过是身边多了个随时能制造现实魔幻的疯狗王子。
没人告诉他这种精神上的疯狗病也能传染。
进门,疯狗王子还是朝白砚看着,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目光饶有兴致, 头发全用发蜡抓上去, 露出宽阔光洁的额头, 整张深刻俊朗的脸亮得会发光似的。
裴挚穿的是一身深灰的礼服西装,内搭白衬衣。这一身规整的打扮却宛如为宽肩长腿的青年量身订制。确实是量身订制,这行头换到别人身上必然端肃,可裴少爷穿着就是公子哥似的雅痞,那一身张狂的少年气还是没收住。
自己张狂还带着别人一块儿张狂, 张狂过后的白砚气血翻涌。礼服已经用来砸人了,眼下还在裴挚手上。白砚一下扯下领结, 又朝裴挚掷过去, “看什么看?”
裴挚站着原地没挪脚, 略偏了下头,笑着伸手挡,转瞬给他把领结抓在手里,“我管不住眼,哥你在气什么?”
滚一边去,老子不气。
白砚砸无可砸,又不紧不慢地抽下皮带,接着朝裴挚身上砸,“以退为进装了两天可怜,满意了没?”
裴挚又轻而易举接住皮带,笑得乐不可支,很快拉住他的手腕,“我没打算让你这样,哥……”
白砚胳膊用力一挣,“放开!”
可裴挚的手收得更紧,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白砚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按着退后几步,背撞上坚硬墙壁。
再回神,他肩膀被疯狗王子用逆天的气力按在墙面。
裴挚低头看着他,嘴唇几乎碰到他的鼻子,“哥……”
白砚恨不得当场把这小混蛋咬死。
裴挚目光如潭般幽深,可眼里依然噙笑,“你听我说,不管我前几天怎么可怜,都不是想让你出手收拾那帮贱人。”
白砚冷冷喘着粗气,根本不屑说话。
前两天,裴挚是什么做派?
啊?
用一句话形容:“我收拾了垃圾,你撇开我跟垃圾讲和,讲和不算,还合作上了,我很可怜,却很懂事,你不用在意我。”
装腔作势,唱作俱佳。说无所图,谁信?
可裴挚唇角的笑意渐渐敛去,“炒cp这回事,要是你自己愿意,我什么都能忍。可你分明不愿意,那我就得给那些杂碎一个警告。我那么可怜,也就为着我警告他们的时候,你别太生气。”
这是句真话。
白砚瞬间清醒,“你做了什么?”
裴挚又扯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我兜了点儿贺玉轩的底,真就是想警告他收敛点,没打算现在就给他公之于众,毕竟,他这部电影还得上,这电影里有你。”
白砚心里头舒坦了些。不是,他的事儿这小混蛋干嘛总要插手?
可还没等他舒坦一秒,裴挚突然说:“所以哥你是为我,才去澄清的?”
“妄想症是病,得治。”白砚冷着一张脸,用力去掰裴挚的手。
可很快,他两只手腕都被裴挚压到身侧的墙壁,几乎同一时刻,他嘴被灼烫的气息封住。
裴挚再次强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