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不是闹着玩的。
白砚眼睁睁地看着裴挚跑进海里,把已经被海水泡到腰的家伙拖上来。
旁边还有其他人,已经打电话报了警。
裴挚全须全尾地站在一边喘气。
白砚果断回头,赶在别人发现他之前,脚下生风地往回走。
裴挚大概是把跳海的家伙甩给了路人,很快就追上来,“哥!——”
哥你个头。
白砚弯腰捡起一根树枝,在声音追到身后不远处时突然转身,“嗖”地一声抽下去。
裴挚穿着条短裤在一米之外跳脚躲,“哎,别打,你不是喝多了吗?”
事实证明他妈至少说对了一半,到如今就算放下演技不看,白砚的观众缘真是好得让同行牙痒,确实还算了得。
所以,车跑在路上,白砚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已经算是了得了,怎么做才能让裴挚把伸向他的爪子缩回去?
他到现在还看不清裴挚倚仗的后盾到底有多强大,这样的胡作非为,平常纨绔公子哥办不到。
别说他跟裴挚一起长大,就一定清楚裴家有多厚的家底。当年他们的关系被发现之后,他跟裴挚的父亲裴明远就没见过几面。
即使经常见面,人家也不一定有兴趣让他看透背后的全部山水。毕竟,他们两家其实是两个阶层,哪怕白砚也出身中产家庭,家境并不算差。
他跟裴挚青梅竹马,完全是因为两个妈的交情。
如今纽带都不在了,交情什么的当然不用再提。
车从楼里驶出去,很自然地跑上了去他家的路,他们分手六年,三年前白砚搬过一次家,裴挚现在连地址都不用问,显然提前做过功课,果然很关注他,他是不是该受宠若惊一下?
别让他去讲道理,不可行。
裴挚真觉得他们已经重拾旧情了?别说瞎话。
裴挚只是像个小孩似的由着性子胡说八道,比如夫夫档什么的,而且完全没指望他认可,反正他认不认可,裴挚都能找到合适的姿势纠缠他。
真的,就算现在裴挚突然编出个唬烂说:“我摔伤头失忆了需要跟你住在一起找回记忆。”白砚都不奇怪。
这就是裴挚本挚。
白砚只是发了会儿呆,不经意地朝驾驶座扫了一眼,裴挚本来在认真开车,眼睛像是变成270度视野,立刻转头冲他笑了下。
这一笑还特别荡漾,白砚深觉车厢空气让人呼吸不畅。
可怕的是他家还住得挺远,这一路几乎从头堵到尾,他们还得在车上耗一个多钟头。
白砚烦躁片刻,突然想到时间充足也有好处,果断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信息。
这时车停在路上,裴挚又看他一会儿:“这是在跟谁聊呢?”
他简单回答,“备菜。”
于是,这晚,裴挚进屋还没来得及参观白砚私宅,就被直接带到半敞的露台。
这是个顶层跃式,视野非常好。露台灯火通明,中间摆了个大大的圆桌,还是酒店那种。裴挚一瞧,直往白砚身上瞟,“就随便吃顿饭,这么隆重?”
真是好大一桌菜,不,一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