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夏当归连续两场展露不俗的战力和天生神力之后,到了最后一场上,卢东野、周全、余食三人自动联合对夏当归展开围剿。夏当归纵使天生神力,也双拳难敌四手,顽强抵抗仍旧不敌,到底在勉强两炷香的时候被余食挑下马。
当夏当归退出赛场,之前联合周全和余食的卢东野则成为了下一个被攻击的目标。
卢东野比夏当归有自知之明多了,他像是很清楚自己在人前显露过谋略,在周全和余食一齐攻来的时候从容应对。
卢东野没有夏当归的天生神力,自然不可能以一敌二,但他比夏当归懂得变通得多,被两个人压着打还能空着嘴挑拨,“周全,你爹妈真没给你取个好名字,你想事情果然十分周全呐,知道余食下盘不稳,就哄着他先跟你打夏当归,再来打我,等我们都下去了,你就能轻轻松松把余食解决了吧!”
余食下意识回头看像周全,想要当他求证卢东野的话。
周全真是人如其名,无论什么事情都周全得很,被余食看过来,除了要解释之外,眼中不由自主还带上了几分防备和审视。
余食本就防备着周全,一捕捉到周全的眼神,两人的联盟顿时崩塌。
从二打一变成了纯粹的三方混账,你戳我一下、我砍他一刀,到了最后内侍喊停的时候,文太尉上去亲自计算三人身上被兵刀打出的白痕,也只能尴尬宣布:“陛下,真要是在战场上,他们三个早都改血尽而亡了。”
如意点点头,回头对内侍吩咐:“去取一对一模一样的玉佩来,分别交给夏当归和余食。”
随后,他举起手中的龙佩,“等你们日后上了战场,靠杀敌多少真正决出胜负,再到朕手中取这块龙佩。”
“是,臣一定不负陛下期望。”四人同时回答。
三场比斗,四人性格如意心中就已经有了大概印象,他没进殿,转身对跟在明相身后的四名少年文士说:“西北有胡人,东南有海贼。朕自小不曾跟随大儒受教,不通诗词歌赋,只想知道你们可懂安邦定国之策?今日在此地,以一个时辰为限,把自己的主张写来,交给内侍吧。朕当随文太尉习武强身去了。”
“不要怠慢他们。”如意叮嘱内侍一声,对卢东野四人招手,跟随文太尉去了平日习武的地方。
永安帝走了,按理说应该让人赶到轻松许多,可广场四周摆放着寒光湛湛的兵器,又有甲士把守,净带出几分血腥气。
明相带来的四个少年不是出身书香世家,便是当世神童,文采个顶个的出众,可他们一来年纪小,不曾四处游历增长见识;二来也没有与武人接触的经验,被漫长肃杀气震慑得浑身不舒服。
不舒服也得写。
读书人看事情总比纯粹的武人要深些,刚刚文太尉带来的四个护卫的三场比试,陛下除了考校他们的本领之外,明显还在审查他们的人品性格。
对武人尚有如此考察,又怎么会不理文士的品行呢?
四人相互看了看,闭眼静心,随后提笔在桌案上铺开的宣纸上写下自己的政治主张和治国方略。
他们的年龄和阅历摆在这里,写出来的东西定然没有老臣们深刻、面面俱到,但若是论文采也不会输给谁,只是文章内容一定要清、要正,不能让小皇帝怀疑他们人品不佳。
人是明相带过来的,他有责任监堂。
明相在四个少年之间走了几圈,看过他们写的东西之后,忍不住在心里摇头。
小小年纪,聪明才智是有,但揣摩上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