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答道:“我受灵王天恩,遵旨守护小姐绝无二心,此为其一。我入梵府近二十载,夫人老爷待我如女,他们有恩与我,此为其二。其三,小姐赐名与我,待我不同旁人,若非小姐授意御尊,我又怎可能安然走出鬼蜮。阁主当真多此一问。”
一太笑着说:“我并非对你心存疑虑,只是这梦蝶谷看似仙山梦境一般,但就算是那些对梦萱心怀非分的仙灵闯入梦蝶谷,也断不能全身而退。而如今你灵源不足一成,若你心中有丝毫异样,入梦蝶谷也必定会迷失在穹华魇,倒时就算世老也无法救你。”
“阁主放心。”
“你当真想清楚了,穹华魇可是比鬼蜮更让你痛苦百倍的地方,它会让你记忆中的所有痛苦不断放大,直至你无法承受濒临自毁。”
曼曼脑海中闪现鬼蜮种种,脸色微白,缓缓神说:“我心系小姐,阁主不必多说。”
一太看曼曼脸色,不再说下去,摸摸小小头说:“你带她去找梦萱吧。”一太弯身,小小从一太怀里跳下,晃晃悠悠的向梦蝶谷走去,一太不忍小小赤脚走在石子路上,挥手雾水如沙,细密得铺满石子路,小小高兴得躺在地上打滚。
玄冥对曼曼说:“见到风宸,告诉他,我在坤昶殿等他。”
曼曼点点头。
一太说:“你跟着她吧,但她生性贪玩,若你有难,她自是帮不上你。况且她现下灵胎初相,心智与三岁孩童一般,所以入谷后,一切都靠你自己了。”
曼曼欠欠身,缓步上前,小小已走好远,却依旧玩耍嬉戏。小小到梦蝶谷下,冲着梦蝶谷奶声叫了几下,不见反应,就躺在地上撒娇打滚起来。
蝴蝶一层层衔花而落,千百只闪着银光的蝴蝶纷飞飘落,看似杂乱无序的放下水色,粉色,白色还有零星少许胭脂色的花瓣,细密的蒲成衣条蜿蜒向上的路。
层层铺下来,临近一太脚下。小小兴高采烈的追上去扑蝴蝶,由数只蝴蝶牵动下,小小活蹦乱跳的走上花路。
曼曼欠欠身说:“冥王,阁主我去了。”
一太点点头并不再叮嘱什么,反倒玄冥说:“小小脖子上是童莲囹,可以很快找到萱。”
一太略微惊讶看眼玄冥,曼曼应了玄冥,起身走向花路。
一太见曼曼走远,对玄冥说:“没看出来,你对小小还是挺重视的?竟然知道她带着颈铃?”
玄冥无心理会一太的八卦,起身向外走,没走两步准备闪身,却只觉胸口一阵刺痛,一太见状赶上他,伸手搀扶说:“没好全就别逞强,你可以选择和我走回去。或乘我的雾莲回去。”
玄冥不屑的说:“有区别吗?”
“嗳!你这人!”一太气得不知怎么说玄冥。
玄冥弹下响指,一小点幽火燃起,一个没腿一指高的小鬼,伸着懒腰出现在玄冥面前。小鬼样貌及其可爱,两个馒头发髻,脑后一缕小辫子,整个样子完全是半透明的鬼火一般,飘飘浮浮的荡在空中。小鬼看见玄冥冷漠的眼神暗沉下来,瞬间清醒,着急的像没头苍蝇一样左右前后乱转。
不一会儿,多出三四个小鬼魂儿,有男有女甚是可爱异常,额间都贴着通明的朱砂符。飘成一排,似乎在彼此说着什么。
玄冥脸色更加暗沉,它们方才飘定不语。
一太看着小鬼们说:“为什么这五个雉魂还跟着你?”
玄冥还没说话,五个小鬼闪向一太,面对一太集体吐舌头。冥火般的口水向雨点一样喷向一太,一太退闪一丈开外,挥手撑起水莲叶。“口水”撞击在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