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丝雀可不识沉渊路啊。”
“什么啊?!”元宝一脸问号,一转身,看见被囚在生魂锁里的雉魂,元宝一手抓住她说:“你还敢回来!看我不把你放进深渊里!”
宫顶着馒头发髻拼命摇头,抓着生魂锁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元宝抱臂想想说:“恩,有道理。看来你还不是完全没用!先留着你小命。”
梦萱回到梵府已入夜,工匠们还在抓紧整修,‘国公府’的牌匾也被摘了下来,梦萱在硕大的府里转了了圈,回到自己的卧房,看似一切如旧,可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你不高兴?”
“怎会。”梦萱转身,男子手持酒壶,随性的中长发,一条布带系着一般长发。懒散的倚在卧室和外厅间的门框上,上身着白色亚麻布套头阔领衣衫,领口松松散散的漏出锁骨,拿酒壶手的衣袖随意挽起,另只手插在裤兜里,袖子堆在手腕上。下身着木色麻布裤,米色麻绳腰带在脐下长短不一的漏出。
男子吊儿郎当的站直,把酒壶扔向桌子,稳稳的滴酒不撒:“他们都去皇宫了,你却在这。”
“我就是回来看看。”
“和灵王吵架了?”
梦萱诧异的看他一眼,没说话。
男子反手抓着椅背,将椅子转了半圈,像个孩子跨坐在椅子上:“呵~莫不是这事和冥王有关?都叮嘱过你了,他俩没一个省心的。”
“所有人都说你桀骜孤僻,你这一会儿说了一车话了?”
“恩~看来我说对了。”
“找你来办正事的。”
“你刚到苍茫,我在金娇楼就告诉过你,离灵王远点儿。”
“你话说一半,没来由的就让我离风宸敬而远之,这和废话有什么区别?”
“我都说了,你只是忘了些事情,御尊又不让我们说,真是能做的我都做了。”
“好了好了,次次都听这些话,忘就忘了,该来的谁都挡不住。”梦萱有些不耐烦。
“我猜灵王回沉渊了。”
“真八卦,找你来是解决璐妍的事。”
“璐妍?那只脱胎换骨的小狐狸?这世上就剩一只金眸红狐,和一只九瞳雪狐,这一只你送给了一太,另一只要送我不成?”
“你不愿意?”
“对喽,灵王剥了九瞳雪狐祖宗的皮,我要是接手这小雪狐,那不是自找麻烦?”
“璐妍和清雅一样,没有狐族记忆,更何况璐妍现在是人,不是灵童。你护她活,其余不用你操心。”
“那我更不去。”
“爱去不去!”梦萱懒得和他拉锯,起身要走,走到乐正身边,乐正抓住她手腕说:“嗳~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
“宗正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你不去,我就找别人去,没工夫和你啰嗦。”
“我上辈子欠你的!得,我去,我去。先说好,我救得了人,救不了心。她若一心要死要活的,我可没办法。”
“人,我给你了,你照顾不好就别再和我说,我欠你一个美人!”
门口有宫人欠着身子说:“萱主子,皇上皇后让奴才来接您回宫。”
梦萱在看身后座椅上,已空空荡荡。淡漠的对宫人说:“好。”
转眼到皇宫,皇宫四处忙乱热闹,就好似过年一般,一片喜气洋洋,这不是梦萱想象中改朝换代的场景,似乎这些欢喜要一气掩盖那一夜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