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杂役比着手语说自己叫秋哥,就是这镇上的人,耳能听但口不能言。听说这里请人的价钱高,想着来寻个差事挣点钱明年好娶媳妇。
白宝珠讥诮的一笑,正想赏几个铜板将他遣走,忽见他挥舞不停的手腕上露出一道熟悉的蜈蚣形疤痕。
“难怪乍看之下便觉得身形眼熟,原来是杜枫易容改扮。想必是父亲派来保护自己的安全。”这样一想,白宝珠就知道昨天于火海之中将自己救出的那个人是杜枫无疑,“既如此,那便留你下来,可要小心伺候,用心伺候。”
知道杜枫的存在,白宝珠的心又松了几分。懒懒散散的询问了一遍,没问出什么大毛病,便将人都留了下来。
这厢顾云峰也将顾连城昏迷前后的事情交代清楚,两个黑衣人都跑了。至于谁是救人的谁是杀人的,他分不清,但是已经派了人去追。
顾连城看着手上的燎泡很是不甘,“为什么不找到再启程?”
第一,皇命难违,行程不能耽搁。第二,有一就有二,那个地方不安全。
顾云峰想不出顾连城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冷静,“难道你怀疑昨天救你的人是倾歌小姐?”
是的,自从老郡王妃过世之后,能让他这么不冷静的唯有一个岳倾歌。
顾连城一怔,他对那个黑衣人有莫名的任性,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可却从未想过那个人可能是倾歌。之前她在府中的那些日子,他从未见过她出手。
他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的冲向书案,那里放着好多岳倾歌的画像,生气的、高兴的、哀怨的
每一幅都是他亲笔绘制。
他用手挡住眉以上眼一下的位置,对比过每一双眼睛,最后却不敢确认。
“不、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那如利剑一般带着寒光的眼神,如同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万古长夜。
如果真的是她,他们还能回到最初的样子吗?
顾连城看着手中那幅倾歌七年前的画像,越发不敢往下想。彼时,她坐在火堆边烘烤衣服,忽然扭头冲他一笑,颊生梨涡、眸若星辰
船在江中还算安稳的行了两日,顾云峰收到探子从桐城传来的消息。
正如他们所料,他们前脚离开,后脚那些潜伏在桐城的细作便纷纷冒头。这才几日已经将顾家所有的产业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这其中跳得最厉害的可是白大富?”顾云峰没有回答,顾连城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从他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