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死扛啊？我就是问问。”

    “不白死啊，”连长叹了口气，“王局他们组织严密，优抚得力，就算是死了，一定会被记住，家人老小也有照应。黑衣教那帮人不就是骗吗，没劲！再说了，死了以后魂儿还飞外国去啊？还得学外语？不还是要回去见祖宗嘛。”

    小周点了点头，“跟我想的一样。”

    炮声停了，远处传来了隆隆的巨响，比前几次声音都要大。

    小周抬头看了一眼，成群的骑兵卷着漫天烟尘扑了上来，大家也纷纷离开掩体进入了阵地。

    这群绝望的人一直坚持到了天黑，马兴全在这里栽了个不大不小的跟头，部队疲劳，后勤也跟不上，炮弹的供应时断时续，装甲车也被击毁了五六辆。最后马兴全发了疯，亲自带人冲了上去，天黑后逃出来的人以个位计，大家也不是没想过投降，而是觉着没那个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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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的难民队伍向西北而去，一眼望不到头，嘉航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根本就没法掩护，干脆把马木酒也派去了正北方向，一是侧击对方，二来是把敌人引向其他方向。

    吴长老的心彻底凉了，殚精极虑三个月的时间，为此还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结果还是这样。看着他建立的各个学校人走楼空，看着身边逃难的人群，这总参议真没啥意思，干脆辞职不做了。

    去辞行的时候，忙的四脚朝天的王局，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告别的话，吴长老更是心灰意冷。带着老伴儿上了一辆拖拉机，上面坐着的是自己女儿一家，还有巴图等人的家眷。坐在驾驶位子上发动了机器，看了眼女人和孩子们，为了御寒纷纷把棉被摊开裹在了身上，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最后又好好数了数车上的瓶瓶罐罐，水、油，在旷野里就是生命，吴长老不停安慰着自己，至少现在还是个头头，还能带着家人再去闯闯。

    “你跟我们凑什么热闹，”张大姐在后面忙着安顿大家，还埋怨着吴长老，“怎么还弄了辆拖拉机？”

    “不放心你们啊！拖拉机好，哪儿都能去，军队也不会征用。”吴长老回身说着。

    “就你精！”张姐现在觉着车上也挺舒服的，“老吴，我们去哪儿啊？”

    “去哪儿……”吴长老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又仔细的看了看车上的人，“让小孩坐下，谁都不许站起来！”随后一头加入到了逃难的车流当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