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三四百敌军虽然人数不是很多,全都是战斗步兵,是进攻的箭头;后面那些人虽然人比较多,却是各兵种混杂,炮兵、辅助人员、辎重,什么人都有,他们才是真正的战果,决不能放跑一个。
这次冲击的距离有点长,将近一公里的距离,对方被眼前两次闪电般的进攻完全惊呆了,正在那儿不知所措,炮兵连重新调整坐标都来不及,藤原的炮弹已经再次从天而降。
当然也没那么轻松了,随着几挺机枪的开火,我们只能列队在没任何遮挡的戈壁中煎熬着。弹雨在身边横飞,只有藤原在后面不停的取得战果,耳机里不断传来他兴奋的怪叫声。
骑兵长距离突袭是这次作战最有意思的一幕,虽然尽力在保持速度,在远处看,我们仍像蜗牛一样在推进。时间慢的无法忍受,每个人都在熬过这辈子最刻骨铭心的时光,好在我们都来自漠北戈壁,最擅长这么过日子。这次我没跟旁边人聊天,也没下任何命令,让大家自己按自己的实际情况做出判断,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等骑兵进入两百米之内,对方发现确实等来了最佳的开火机会,但是这个机会却要拿命来换。青木和哈尔巴拉带人直插两翼,并没有直接冲阵,而是趁着对方连个防守阵型都没有,直接绕到了背后。
这下子对方才明白了过来,刚才骑兵当靶子在草原上推进,才是最好的逃跑时机,当时大家都在忙着欺负人贪便宜了。想上车逃跑,必须齐心协力才能冲破身后骑兵的阻拦,指挥官还在犹豫;想抵抗,前面巨大的骑兵横阵如涨潮般扑来,隆隆声临近,似乎什么都拦不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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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子她们眼看着不断有人落马,骑兵阵一点点的推进,最后横阵冲入了敌群,一时又是乱枪响起人仰马翻。
两人紧张的都忘了呼吸,死死盯着什么也看不清的混乱战场。
其实没啥好担心的,冲上去再搞不定那还叫骑兵吗?横举马刀,刀锋所至,身后全是在地上翻滚打滚的伤兵。
我大喊着,“别降速度!用马刀砍!用马刀砍!”这年头就是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会被命运抛弃。
前面又响起了排枪,身边不断有人倒下,杀红了眼的骑兵仍在一波波的向前冲杀。
几分钟之后,终于有人从漫天的尘烟中跑了出来,随后就追出了十几名骑兵,举着明晃晃的战刀在后面追砍着。
“这回是行了!”乌云高兴的抱着静子狠狠亲了一口,“不错,你是福将,下次还跟你一起看!”
静子抹着眼泪,“我一辈子都不看了!”
乌云赶忙安慰,“行了行了别哭了,以后天天这么打,别哭坏了身子。”
“啊?呜……”
“我逗你呢,你想想可能嘛!好了好了……哎呀,我们该去救伤员了!”
“啊?”
初经战阵就是这样,都忘了自己是干嘛来的,女兵们这才乱糟糟的冲上了草原,挨个的救助后送伤员;她们脸上有紧张也有愧意,本来都练的好好的,怎么临战乱成这样?其实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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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全是硝烟味儿、血腥味儿,在马上继续不停的巡视着,一些骑兵下了马,浑身无力的躺下,不停的咳嗽,这是体内兴奋剂逐渐退去的症状;哈尔巴拉的人也兜回来了,基本上都在躺着喘粗气,酒这东西就是害人。
王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