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降，燕归，蛇鼠出。

    圣彼得学院里的一座府邸，一座普通而不容被小觑的府邸。这样的府邸，共还有九座。它们或悬于崖腰，或隐于林间，或浮于池湖。

    ……

    “果真，乃是你正在研究那些邪物？”

    距离！

    通过科克的语气，不论是谁，皆能嗅的出，其中那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这父与子，演变到如今，凯恩与科克的关系，竟只如了寻常的上下属一般，不参杂任何再多的情素。

    尤其，当凯恩讳莫透露，之前的那五名浑身透着邪性儿的刺客是由自己派出的时候，不能理解凯恩意图的科克，言语间，态度比之刚进门，更是多参杂了几分愠怒。

    “不是一直想搞清楚神叛者的实力如何吗？”

    “旁人给你制造了这次机会，难道有不适之处？”面对科克的质问，凯恩给出的说辞，显然是闪烁之言。

    当然，谙熟世故的科克，又岂会不知凯恩没有对自己说实话，遂道：“既然三院大人不肯如实相告，若无它事，职属就请先行告退！”

    语未落音，科克就已是转身，踏步而去。

    而就在科克即将走出屋门之际，凯恩似是褪下了自己脸上的一层面具，转而以一个父亲的口吻问道：“如果，当真有那么一天，需要在为父同学院之间作出一个取舍，你，该当如何？”

    听着，这好像是无厘头的一个问题，可早已掌握到了些许情报的科克，手就这么停在门把之上，沉思良久，才坚定道：“职属虽然是隶属三院大人的，当为三院大人马首是瞻。”

    “不过，职属同时也是身为圣彼得学院的一员。入院之誓，必永不可违！故当先尽忠，再尽孝！”

    ……

    “三院大人宽心，总有那么一天，少主能够谅解您的苦衷的！当前，当是大业为重啊！”科克前脚刚走，格鲁既现身出来，半是安慰，半是提醒凯恩道。

    大业为重！

    过往，凯恩心中百千度燃起的亲情之火，皆是一次又一次地被这四个字给浇灭。

    而这一次，同样也没有例外。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是犹如聩耳鸿音，让凯恩刚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生出的一点怀疑，又一次的化作了泡影。

    “五之二，为雷电之力击杀，乃是科克所为。五之三，为银器净诛！神叛者，实乃一大变数啊！”凯恩接过格鲁递上的报告，粗粗浏览一番，不禁深思而喃喃自语。过了片刻，才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