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秋沉声开口。
当下，露可就把如何得到残片的事完整地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李立秋眉头皱了起来，半晌，沉声道：“有些不对！”
露可也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按理说这件事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多知情者。”
“有人在搞事。”李立秋直截了当地开口。
此言一出，露可与李腾龙立时看了莫愁一眼，他们一齐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女人。
露可可以确定，这些看似没有联系的事后面肯定有一只大手。
会不会就是她呢？应该不至于，既然她很清楚我们要做的事，就绝对不可能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那样对谁都不好。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组织。
李腾龙看了眼露可，露可一眼就看出他想表达的意思。
是不是把那个组织和这老头说说？
露可轻轻摇了摇头。
不能说，这要说出来，这老头估计死活都不会跟着我们了。眼下，不管是龙组还是暗所，就算他被抓住，了不起也就是加入暗所，并没有生命之忧，但这个组织就不同了。
李立秋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暗地里的动作，自顾自地在思索一些问题，偶尔，视线从车内挪到车外时，眼中就会露出一股子萧索之意。
那是一种看尽了沧海桑田的味道。
良久，他看了眼窗外，伸手指着前方黑暗之处：“就在前方，往这个方向直行。后面的眼睛已经被老夫封住了，放心进。”
莫愁好奇地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李腾龙与露可也看向李立秋。
李立秋张了张口，似有些不想说，半晌，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泉山。”
这下不只是莫愁，就连露可也一头雾水。
李立秋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视线静静地停留在前方，眸子间却瞬间就掠过无数波澜：“那里是秦始皇陵的真正位置。”
秦始皇陵？
莫愁心下不由得就是一震，随即反应过来：“这……秦始皇陵不是在骊山吗？泉山就是骊山的本名？”
李立秋淡淡地道：“骊山只是改势之作，并非皇陵。”
莫愁再度一震。
他想起了在扬州深渊那个石间里杨云兮给他说的那个传说故事，坦白说当时他确实有些不相信。
长城、直道、灵渠、秦皇陵乃至阿房宫，居然全是为了布一个阵而作，这显然有些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什么是改势？”
莫愁下意识开口问道。
李立秋呵呵一笑，对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不想回答，想了想，淡淡地道：“所谓改势是指用人工手段令某些地势合乎自己的要求，比如房子坐南朝北，这不对，于是将房子改成坐北朝南，这便是改势。”
“这泉山莫非和李斯所说的下三泉有关？”露可突然问道。
李立秋不由得看了眼露可，颇为赞赏地道：“无怪乎他肯放弃蛮夷之见，认你为学生，丫头，你很不错，比某人强得多。”
李腾龙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确实不知道露可说的这下三泉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心里还是颇为自得的。
露可这么一说，莫愁顿时想起来了。
《史记。秦始皇本记》上有记载：始皇初即位，穿沿骊山，及并天下，以七十余万人穿三泉……
李斯主持建造秦皇陵，陵成之后给始皇上了一封奏疏，上面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