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兮脸上露出淡淡笑容，没有说话，伸手从贴身衣服兜里掏出一张古旧发黄的照片摆在方桌上，缓缓推了过去。
老者没有看照片，仍旧盯着杨云兮的眼睛，看了半晌，才伸手拿起相片，只一眼，老者顿时露出一抹极其明显的震惊之色。
他失态了。
倒是站在他身后的杜潜龙睁着大眼看了半晌，脸上依旧一片迷茫之色。
看了足有三分钟，老者的脸色才缓缓恢复平静，只是看着杨云兮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将相片缓缓推了回去，沉声道：“想不到，姑娘还有这层身份。不过……只有这些，还不够。”
杨云兮将照片放回内兜：“杜老爷子，这些不够？”
老者笑着摇头：“不够！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姑娘还是请回吧，不过，一旦踏出这间茶楼范围，姑娘还得小心照看好贴身物品，香港有不少颇为厉害的梁上君子。”
杨云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瞳孔深处却掠过一丝挣扎，一直盯着她眼睛的老者恰好到处地捕捉到了，他没有说话，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笑意，给杨云兮倒了一杯茶笑道：“这铁观音可是姑娘最喜欢的茶，温了就走味了。”
杨云兮看着桌上的茶杯，沉吟半晌，嘴角露出一丝淡笑：“二十年前发生了一件事，想来以杜老爷子的手段多少会知道一些。”
“哦？姑娘所说何事？这人老了，记忆力有些不太好。”
“一起事故，有五个人从里面跑了出来，杜老爷子可记起了？”
老者摸着茶杯的手微顿，笑道：“你继续说。”
“其中两人没跑多远就被击毙，另外三人，两人隐姓埋名，自此消失不见，还有一个跑到了国外，不知杜老爷子有没有听过天启这个组织？”
“天启？”老者眼睛眯了起来：“倒是听过一些，这是一个很低调的组织，里面能人不少，不过一向都做正经生意，所以，世界上除了一些能排上号的帮会，基本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
杨云兮微微点头，随即，瞳孔深处掠过一丝冷冽寒光，沉声道：“天启组织的头领就是那个跑到国外的人，这个人很有野心，十年前，他们找到了相片里面的某个人，把他抓了起来。”
老者闻言，眼中划过一抹精光，定定地盯着杨云兮的瞳孔，半晌，笑了：“原来如此。”
“这些够吗？杜老爷子？”
老者沉默片刻，呵呵笑道：“我能得到什么？你又想要什么？”
杨云兮淡淡地道：“我这个人没什么野心，也不想追求什么长生不死，我只想救人，只要杜老爷子够有手段，那个大阵，没人能抢得过你。除非，杜老爷子您认为一个延续了百年的大帮会还搞不定区区一个才二十年不到的小帮会。”
“笑话！”老者闻言不悦地哼了一声，转头看了眼窗外，转口道：“今天太阳挺大。”
杨云兮淡笑道：“太阳再大，也有被月亮挡着的时候。”
老者笑了，看着杨云兮道：“日食百年难得一见。”
“可它终究还是存在，不是吗？”
“哈哈……真是个有趣的丫头。”老者笑呵呵地端起茶杯一口饮完，沉声道：“那么，倩雪姑娘，我们合作愉快。”
杨云兮淡淡地道：“合作愉快，我暂时住在四季酒店。”
老者笑声戛然而止，半晌才淡淡地道：“既是合作，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杨云兮沉声道：“不是本姑娘自傲，坦白说杜老先生您手底下的能人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