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召见,站在李不弃面前手足无措。李不弃却没时间和他客套,直接吩咐他组织海商勤王的船只在海商进行编队航行等训练,从广州作院领取弩炮和投石机安装在这些船只上。同时等鲍柯招募到渔民、水手,立刻编成军伍安排到船上进行作战训练。
白平海接过李不弃给他的册子,却是一脸茫然。李不弃见他这模样便问:“你不识字?”
白平海苦着脸说:“启禀都运使,末将不识字。”
李不弃打量了他一秒钟,问:“你多大了?”
“末将再有三天便三十有二了。”白平海不知为何李不弃问他年龄,迟疑地回答。
李不弃不容置疑地说:“一个月后,你须学会识十个字,此后每月你须学会二十个字,不然就回家抱孩子去吧。马上就要打大仗,你年纪不算大,还有机会升官。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平海没想到李不弃如此霸气,一点儿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心里盘算着一个月三十天识十个字似乎不算很多啊,何况他好歹认识自己的名字,还认识一二三这些简单的字,他觉得自己蒙混一两个月应该不成问题,一般来说,贵人多忘事,两个月后李大官人哪能再想起让他识字的事?
怀着侥幸心理,他忙不迭答应了。李不弃说:“你既在海上作巡检,对海上的事自然是熟悉的。既然看不懂我写的东西,就先把船队航行操练好,把人接手过来,让他们适应航海,再把兵器装在船上。其他的过几日便会有人来教他们。”
白平海以为李不弃是从京师水军中带人来的就像提醒李不弃京师水军不懂航海,但是转念一想李不弃与海商们的关系,就觉得这位李大官人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又不敢问,只得狐疑地去了。
然后,李不弃又是一个一个的召见文武官员,或是询问情况,或是发出指示。到了掌灯时分,他才伸了伸懒腰。
这一路疾行实在是累毁了,又这么坐了一天,他也累坏了。于是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外,随口问在外面警戒的一个警察班长:“在广州的交趾人都捉了么?可有什么特别的人?”
那班长是个小个子南方人,见李不弃问自己,紧张地挺起胸脯大声说:“禀官人,广州的交趾人全都捉了,关在提刑司大牢里。”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才说:“若说特别的,倒是有几个交趾太监。其中一个叫李常杰的是交趾王李德政那厮信任有加的近臣。”
“李常杰?这个名字很耳熟啊!”
李不弃是知道在广州抓的交趾人中有几个太监,但是大概警察司认为小小太监的名字不值得耗费笔墨,因此李不弃现在才知道这些太监里有个叫李常杰的。
“李常杰?李常杰?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呢?怎么似乎是个越南的名人啊?”李不弃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原来这李常杰还真是个名人。真是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