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老大的冷气不是向他发射,但崔浩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是……”
有什么比怀着希望又被打进绝望还来得痛苦了,靳竹只觉五腹六脏像被点了一把烈火,灼得他全身生疼,令他感受到难言的悲伤,他哑着声问,“那么……能知道还有多长时间吗?”
“抱歉……也不能。”
所以即使知道了原因,可是其实也是什么都不知道,靳竹握紧拳头,“我知道了。”
门攸地被推开了,方涛冲进来急声道:“老大,老板娘醒了!”
靳竹眸光一亮,快速交代道:“把芷萱的母亲控制住,不论何种手段都要挖出她与什么人联系过,具体原因你向崔浩了解情况。”
然后他就匆匆离开。
沈芷萱清醒了一个小时就又陷入了昏迷。
在她清醒的时候,谁也没有表现出异常,让她以为自己如同以往那样,只是昏迷几小时再次醒来而已,沈芷萱虽然能感受到自己身体越来越虚弱,可是她并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
“阿竹……我似乎又准备要睡觉了。”
“嗯,等你醒来的时候,我们再聊。”
谁也没有提到昏迷二字,只把这当作一次普通的睡觉而已,当沈芷萱彻底闭上双眼,靳竹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温声道:“晚安……”
而当他直起身时,再也不复温柔的神态,只剩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的眼神很冷很静,再也没有一丝温度,冷血得骇人。
门被敲响,方涛走了进来:“老大……沈母不见了。”
听闻这个消息靳竹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仿佛在他眼里,这人已是一名死人,他细心地为芷萱盖好被子,调整她的枕头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示意方涛跟他出去。
当大家都站在走廊上,他才道:“嗯?去找就好?不管伤残。”
方涛咽了咽口水:“那是老板娘的母亲,没有问题吗?”
靳竹淡声:“没有问题,瞒着她就好。”
“是……”
“不用了,”柏羽攸地插声,“她在我手上。”
走廊里,袁冰和柏羽也在,方涛和靳竹说话也没避开他们,他一开口,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袁冰:“为什么在你手上?”
柏羽挑眉:“我以为某人会不敢下狠手,所以我替他下狠手了。”
这话带着讽意,靳竹充耳不闻,反而点头致谢:“谢谢。”
如果是以往,靳竹可能不会下狠手,但涉及到芷萱的安全,那是神佛他都不会在意的。
现在柏羽先他一步做出这行为,那说明情况能够先一步了解清楚,所以他感谢柏羽节省掉那么多时间。
至于沈母在柏羽手上是生是死,他现在没有心思理会。
黑社会的手段是出名的狠厉和骇人的。
但出乎众人的意料,沈母竟然还是咬牙不承认,即使证据摆在她面前,她也不愿意坦诚,不肯供出幕后指使者。
“不对劲,沈母看起来不是如此坚强勇敢的人,可是不管如何威逼利诱,她都不松口,为何?”方涛疑惑道。
“我也觉得奇怪,是不是有什么我们忽略的地方?”
听见这话,柏羽眼神一亮,问道:“有什么忽略的地方?你说说你想到的东西。”
他可是知道袁冰的直觉有多么可怕。
“不知道,就是隐隐约约觉得能逼一个女人坚强勇敢,变得完全不像她自己,这世上只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