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大人,你不在县衙坐堂,为何会以这身打扮,出现在南山客栈里呢?”
“看来小姐对在下的身份还是存疑,我们边走边说吧!”孟庭轩当先出了客栈大门,向着被众人围观的命案现场赶去,同时也回答着刘巧云提出的问题。
原来孟庭轩确属紫阳县知县无疑,只是他初来乍到,坐上这个位置还不足半年。要心腹没心腹,要威信无威信,可以说是政令不出大堂,没人把他当一盘菜。
就像三个月前的寇三娘案,他当时派遣了两名衙役前来巨柳镇询问情况,顺带着查询线索。可是时至今日,王大彪和马六儿二人也没有回去复命,可见他这个县令的地位如何。
不仅是命案调查没有头绪,这一整年的税银他也没能收齐,像是普通百姓家的赋税倒都按时交完。可是县中所有富户、商贾之家的税银,无一人自觉缴纳,眼见就到了最后上缴税银之期,孟庭轩就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可是他左右无一个可用之人,就连县内的衙役差人对他都是听调不听宣,实在是没人肯买他的账。
左思右想,无计可施。最后孟庭轩还是决定从巨柳镇的寇三娘案下手,毕竟寇家也是个大户人家,若是他能亲自侦破此案,想来从寇家收回一部分税银,定然没什么问题。
只可惜他还是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案件遗误数月,除了船舱内的一幅黑鹰图案,再无其它可用线索。再者,与黑鹰对应的嫌疑人又是江湖中人,他就更是狗咬刺猬无处下牙。
今天镇中再犯一案,现场再现黑鹰图案,是不是意味着两案并做一案,有了侦破的可能呢?
刘巧云没料到其中还有这么多的曲折,只是令她疑惑不解的是,寇三娘已经死了,那在官道旁卖茶的那个女子又是谁呢?她想不通并不敢胡乱讲,只是弟弟绝对是被冤枉的。
“我和弟弟刘玺是南陵县清溪镇人士,可不是那什么飞鹰大盗,孟知县您可一定要明察,还我弟弟的清白!”
“小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孟庭轩信誓旦旦,拿出知县绶印,走进了案发现场。
其实现场十分简单,一个女子胸口插着一把剪刀,躺在地上,鲜血流淌出来,染红了一大片地面。墙壁上确有一幅黑鹰图案,除此之外倒没有其它任何可以物品。
孟庭轩将剪刀拔出,仔细比对了伤口,才缓缓道:“经验,剪刀直穿心脏,与伤口完全吻合。确系伤口为致命伤,剪刀为凶器。从剪刀入口深浅及倾斜角度来看,应该属于自杀。”
一番检验下来,倒也看得出来,这个孟庭轩绝非酒囊饭袋,还是有一定本事的。只是在邪神作祟的紫阳县,他的这些本事很难派上用场,法术致死之人,可不是这么容易排查出来的。就算查的出来,你也没办法拿住凶手。
“知县大人,刚才那两个官差大哥已经说了,这女子是被贼人胁迫至此。应该是不愿受辱,才挥刀自尽的,否则的话,一个青春年华的女子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呢?你们看那女子的衣裳,都被撕扯的不成样子了,这不是欲行奸污之事还能是什么?”
“这位兄弟说得对,一定要宰了那个奸污犯,为这可怜的女子报仇雪恨!”
“······”
随着一个旁观之人言之凿凿的判断之后,围观的群众可谓是群情激奋,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刘彦昌剥皮挫骨,才算是一解心头之恨。
孟庭轩被路人一阵抢白之后,马上弱点就暴露无遗,根本拿不出官威镇住这个场子。
刘巧云看得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