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拔剑快步走上前。只听“咚咚”的声音响起,胡政和邓举各自带着一身伤痕倒在了地上。陈离边走边看着他们的尸首,歪着快要哭出来的嘴脸,猛然怒吼道:“杀!”朝前冲去。
只听“嗖嗖”的乱箭声响起,前面更多的元氏县士兵的身体倒了下去。陈离刚要挥剑,只听“噗”的声音响起,他的胸口不知何时多插上了一支羽箭。陈离似乎都没感觉到,正当他要做出连续动作之时,更多“噗噗”的声音响起,他胸前不知不觉已经中了十余支箭。
陈到本来已经平复住了心情,一看这幅场景,又疯狂的大吼道:“叔父!”又要扑过去。傅彤、邓泰和卢忠拼了命的拉住他并不断劝阻。
楚晴站在他们身前,目光呆滞的看着陈离的身子也缓缓向后一歪,终于倒在了地上。陈到见此,也突然停了下来,喃喃道:“叔父······”
陈离瘫在地上,不顾嘴里不断地流出鲜血,从怀中拿出一串吊坠,止不住笑容道:“仁喆,你就剩下这个给我了。爹······爹做了很多的错事。但是这三年来,爹······爹所做的一切,都······都问心无愧。现在好了,仁喆······爹······爹来了······爹爹······我对不起您啊,还有大哥、二哥,你们······也原谅我了吧······”含笑而逝。
楚晴看着陈离最后高举的一只手也软软的垂下,心知结果,转身对着陈到他们如癫狂般大声道:“快走!快走!顶不住了!”陈到他们见她如发疯般大叫,都有些不知所措。邓泰率先回过神来,将楚晴扶上战马,一行人立刻朝着城门赶去。
泰乌云在当前开路,可以说是凶猛异常,旁人都避得远远并不靠近。陈到等人这才冲出一条路来率先出城。后面“陷阵营”的人马没想到这边还有军队,立刻飞奔追击过来。所到之处惨叫声不断。当然高顺治军有方,不许手下胡乱伤害百姓,所以尖叫声都是百姓们被吓得喊出来的。
陈到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刚刚冲出城不远,便听见身后的喊杀声和尖叫声。邓泰再也忍耐不住,他自从跟了典韦,不论在哪里作战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立刻回马道:“他娘的狗玩意儿!我们都躲成这样了,难道还不放过我们?真当我们白毦兵都是吃素的吗?”傅彤和卢忠也都回马对陈到道:“叔至,别跑了,动手吧!”
陈到看了看周围千余白毦兵,仅有楚晴一人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其他人更多的是愤怒与不甘,心中顿时热血沸腾,一挥白毦金枪高声道:“弟兄们!摆阵迎敌!”白毦兵们齐声应和,立刻按照之前训练的方法,布起层层大阵。
傅彤、楚晴他们全都被大阵围住。只有陈到一人只身在阵外飞马指挥。高顺此时并未来到,但是“陷阵营”的部队已经尽数赶到,他们见眼前的军队指挥有方,似乎不是容易击溃的乌合之众,便打马原地观察起来。
陈到在阵外转了两圈,见“陷阵营”居然并不出击,很是诧异,正在疑惑他们是否有别的阴谋,忽然“陷阵营”呐喊了起来,朝着白毦兵大阵发起了冲锋。阵内的傅彤和邓泰立刻也大吼起来准备迎敌。楚晴本来被一干人的大吼叫的直捂耳朵,忽然眼中充满了恐惧,指着陈到的身后尖叫道:“叔至哥哥,小心啊!”
陈到在一片嘈杂之中听见了楚晴的喊声,回头一看,只见吕布骑着赤兔马疾驰而至,高声冷笑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居然试图反抗?也行,先吃我一戟!”高举方天画戟朝着陈到的脑门猛力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