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非烟既心疼又想笑。她将秋梓彤打湿的发别到耳后,问:“还听故事吗?”
秋梓彤立刻叫道:“听!”
素非烟道:“虽然表妹千娇百媚,但书生志存高远。他辞别表妹,并许诺待金榜题名时,便是他迎娶表妹之日。
书生上京赶考功名,一举中第。他为了自己的前程,放弃表妹,转头攀了一门亲事,迎娶高官之女。书生穷得叮当响,妻子却无怨无悔,与他同甘共苦,为他洗手作羹汤。
书生仗着岳父的福荫,平步青云。但毕竟是年少气盛,不久后,他便因得罪当朝权贵被贬。时年,其生母去世,书生在家守孝三年。孝期满后,一路高升。
或许是对初恋余情未了,亦或许是对初恋心存愧疚,书生写了一部《莺莺传》。他便是那始乱终弃的张生,表妹便是那痴情痴心的崔莺莺。
他却没有想到,在几百年后,有一位大词人不满此劳燕分飞的结局,改写成《西厢记》,让张生和莺莺终成眷属。
……
书生的结发妻子性情温婉,无奈体弱多病,不久后便去世。书生当时正接到上任的通知书,因此匆匆赶去上任,写了悼念亡妻的诗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他让好友将诗句带去亡妻的墓碑前烧掉。”
秋梓彤叹了口气,“哎!这酸秀才还有什么王八蛋的事吗?”
素非烟继续道:“妻子去世几个月后,他去蜀中上任,结识当地的名妓。那名妓年长他九岁,风姿绰约,文采风流。两人这段姐弟恋传到王都时,轰动了整个长安城。”
秋梓彤道:“他们终成眷属了吗?”
素非烟道:“书生不过是逢场作戏,名妓却入戏太深。随后书生远赴洛阳上任,与名妓断了联系。但名妓不死心。她采摘鲜花,用花汁蜜液制作美丽的信笺,将自己的情思寄托于鸿雁。
书生大受感动,但也只是暂时。不久,书生冷淡的态度和再没有寄回的书信让名妓知晓了他的心意。名妓换上一身道袍,青灯古佛了却余生。”
秋梓彤道:“自古红颜多薄命,负心多是读书人。”她说着一乐,道:“这些人喝多了墨水就变坏!幸好我不喜欢念书,没有一肚子坏水。嘿嘿。”
素非烟想起了儿时趣事,眼露笑意道:“你自己不读书就罢了,还去恼其他师兄妹们。清风明月的四书五经都被你画上了千年王八。言醉的炼丹古籍也被你换成了市井小人书。恰逢那日师父突击检查寝室,误以为他玩物丧志,将他吊起来抽了一顿。你呀……”
秋梓彤吐了吐舌头,“我后来不是承认了么。师父抽了我三顿!白天一次,中午一次!睡前又把我拎起来抽了一次!”
素非烟神色温柔地说:“你总是这么调皮。”
“嘿嘿。”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秋梓彤时不时地发出杠铃一般的笑声。月落日升,昼夜过去,待余毒清了之后,她们钻出寒潭。
秋梓彤掐了个御火决,让素非烟坐在岸边烤干衣服。自己则撸起袖子和裤脚,把帘双当做鱼叉,再次涉水捕鱼。
她目光如电,银枪如箭,一刺一个准。捉了三四条鲜嫩的白鱼上岸,又吹了吹帘双,叫道:“千奇百怪三十六变!”
话音一落,一杆百斤重的银枪就变成了一把轻巧的匕首。她捏着匕首刮干净鱼鳞,剖开鱼腹掏出肠子,洗干净后又念出口诀,将匕首变成叉子,把鱼串了起来,架在烤架上。
她捏着烤架,神色欢愉地哼起市井小调,“西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