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秋梓彤嗤了一声,“我当是什么救国救难的大事!不过是下一场雨,竟要如此大费周章。”
那公子见她说得轻巧,冷笑道:“你这么能言善辩,不如你来?”
秋梓彤心想:呼风唤雨,她倒也会。只消落一滴眼泪水,便能风云变幻,翻江倒海。但这眼泪必须是至苦至痛至悲之泪。现如今她每天有师姐相伴,开心得像个一百二十斤的胖子,哪里能流出什么悲痛欲绝的眼泪水?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方法。那便是跳入附近的海域,将帘双架在老龙王脖子上,叫他施法布雨。从前只她一人,无法无天,无拘无束,此法或许可行。但现今有师姐从旁监督她,她又怎会做出此等强横之事?
秋梓彤一时沉默,那公子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正欲开口嘲讽几句。但听素非烟对他冷厉喝道:“何时下雨,何处下雨,下几寸雨,皆有神兵仙将按照天帝圣旨,秉公执行!岂能由你说了算?!”
秋梓彤晓得这是师姐有意给自己台阶下,眨巴了一下眼睛,佯作吃惊地说:“啊呦。莫不是抓到了个徇私枉法的?”
那公子趾高气昂道:“本公子与沁河太子是八拜之交!只要我招呼一声,区区下雨之事,易如反掌!哪里轮的着你来多管闲事?”
秋梓彤哼笑一声,“又是个坑爹的。”她对素非烟道:“师姐,我们走吧。他们违背天条,早晚自食恶果。”
素非烟看向公子身后的人,冷然地道:“薛思凡,看在唐门的面上,我赠你一句话,“蓬生麻中不扶则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望你好自为之。”
她们说完就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两人,转身继续往前走。
秋梓彤问:“师姐,那人到底是谁?”
素非烟道:“自从唐三宝上位之后,便广发英雄帖,网罗天下能人异士。唐门将前来投奔的食客分入“花草树木”四属。每一属成员人数不同,但个个身怀绝学。薛思凡是唐花七部中的一员。”
“什么花?”
素非烟道:“水仙。”
秋梓彤呵呵一笑,“那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了。”
素非烟微扬语调,侧目看她,问道:“为何?”
秋梓彤笑吟吟地说:“水仙最自恋。我们刚才明嘲暗讽他的长相。他心里一定恨死我们了。现在肯定在打坏主意,想着怎么害我们呢。”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素非烟心下百转,师妹这张口无遮拦的嘴,早晚会引来祸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得敲打敲打她。
于是便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使他先天不足,你也不可借此取笑。”
秋梓彤辩解道:“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所以才这样说他!”
素非烟道:“你不喜欢的人,能从蓬莱排到金陵。难道你要一个个说过去,结下一桩桩仇怨吗?”
秋梓彤叫道:“谁叫他们对你不怀好意!我恨不得挖出他们的眼睛,拧下他们的脑袋当球踢!”
素非烟无奈地叹道:“你这又是执念了。我与那些人,有的是泛泛之交,有的是萍水相逢,有的是知根知底的同门故友。世上岂会有这么多心怀鬼胎之人?”
秋梓彤捂住耳朵连声叫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过了半晌,她放下手来,看着素非烟,神色既委屈又执拗,“我不管。他们看你一眼,我就浑身难受!我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