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直接去醉花阁找他即可,他比我还无所事事,基本不是在酒楼就是花楼。”
韩叙有点不解的问道:“难道他都不回家的么,怎的时常泡在花楼酒楼,父母也不管么?”
“额,这个,有点不好说。”
见贺知礼有些为难,韩叙忙说道:“若是不方便说也无事,毕竟这是他的家事。”
“倒不是不好说,主要是他家世稍微有些复杂。”贺知礼解释道。“其实他是萧王爷的私生子。”
“咦!!!原来还是皇亲国戚。”韩叙惊讶道。
“仅仅只是血缘上有点关系,听年龄稍微大一点的人说,当年,也就是周历十四年,那萧王爷奉当今陛下的命令来江南巡查,路过楚城时,竟然迷恋上渔家女,也就是和均的母亲,萧王爷算是王室中的‘奇人’,不爱荣华富贵,却喜吟诗作对,不会功利熏心,倒是伤春悲秋,是个极其感性的。”
韩叙见贺知礼突然停下不说,忙问道:“然后呢?”
“别急,等我喝口水。”说罢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吐槽道:“中午的那些菜着实是太咸啦。不知道哪家酒楼卖的?”
“别转话题,继续刚刚的故事。”
“后来呀,就跟话本一样,渔女在船上唱民歌,萧王爷正好早岸边踏青,一听这歌声婉转悠扬,便在岸边吹箫以和,眉来眼去,既然看对眼了,后来萧王爷不顾家中王妃感受,也不去南巡了,就待在这楚城与那渔家女生活,大概生活了半月就被家中老夫人差人将人绑了回去。”
“绑回去之后呢?而且如果老夫人知道他与渔家女之事,为何会让那渔家女生下孩子来呢?”
“绑回去之后那萧王爷后来再未踏足江南。那老夫人一开始也是因为疏忽,完全不曾想到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就有了子嗣。后来再想处理时,已经找不到那渔女了,因为那渔女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得知自己有了身孕,早就躲起来了。你可知她躲去哪里了。”
“躲去哪里,山匪窝?别人的后院?”
“我说你这脑子咋想的呢,怎么会有女子躲进山匪窝,还有别人的后院是什么鬼?”
“那渔女也是个聪明的,直接躲进了尼姑庵。三跪九叩求那主持救她一命,那主持心慈,便应下了,还允那渔女剃发装成尼姑,待孩子生出,略大一些再送下山。可惜造化弄人,那渔女在生产之时血崩而亡,留下和均一人。”
“后来是被主持养大的吧。”韩叙猜测到。
“对也不对,因为和均只在山上尼姑庵生活到了五岁。随着样貌越来越像萧王爷,后来被有心之人查到了,便将他接下山,许以义子身份。好吃好喝供着。”
“话说那人为啥要对和均那般好呢?莫非是政党之争?”
“那倒不是,只不过是萧王爷还存着一点良心,拖那顾员外照顾一下遗留在外的子嗣。以前是隐隐藏藏,现在是大张旗鼓,也是最好的自保方式。”
“也是,现在讲事情捅破,王室中人最好脸面,若是和均出事,必然少不了他们的手脚。倒不如大张旗鼓一点,将事情说破。纨绔的活着,不会造成威胁,顶多只是膈应。京城那边的人也拿他没办法。”
“这事呢,其实许多人都知道,与你说也是为了让你等会不要说错什么。”贺知礼说道。
“嗯嗯,知道知道。话说我们现在过去么?顺便去烧烤街吃点东西。”韩叙提议道。
“可行,那现在就走吧,等我跟我父亲,母亲说上一声。”
“嗯嗯。啥,说上一声,说去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