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贺知礼反问道。
“莫不是如《景德传灯录》中所言‘闍夜多,承言领旨,即发宿慧。’中的宿慧。”韩叙反问道。
“正是,说来也奇怪,其实我们家很早以前就从事了印刷,不过一开始没有木版水印,只是简单的活字印刷。别看我父亲现在这样,以前家里的事业确实父亲一个人打理的,大约是我十五六岁的样子,那时与你们一般大,看着我父亲雕刻印版,当时就失神了,脑海中突然多了一些不属于自己却又很熟悉的记忆。”
“莫不是那木版水印之术?”韩叙问道。
“正是,先前自家是没有木版水印的,也就是在那之后才有。”
“相传‘宿慧’是前世而来的智慧,若是在今生遇到机缘,便会显现出来。原来真是这般。”韩叙感叹道。
“哈哈,所以方才在看到你的画集之后,我才问你是否与我一般有一样的奇遇。却不想是从一本春宫图而受到启发。哈哈”孙尚展颜一笑道。
“伯父,那这画集能印刷出来么?”贺知礼问道。
“这个自然,只是彩印的话,费时颇长。若是只印几本,我并不建议彩印。若是印的数量比较多,倒是可以彩印。”
“伯父,不知这木版水印是何流程?很复杂么?”韩叙疑惑道。
“木版水印一共有三道工序,一为勾描,而是刻板,三是印刷。且道道工艺并不简单,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我这印刷厂也就两人,并无其他工人。所以真要印刷起来会比较吃力。”孙尚解释道。
“倒是忽略了这一点,其实我们这一次并不打算印刷太多,因为也不清楚这画集能否入百姓的眼,一切都在践行之中。”韩叙说道。
贺知礼,面带愁色,黑而秀丽的眉毛微蹙着说道:“哎,这可咋办呢。难道我的计划就这样泡汤了。”
“你们为何不尝试找人画画呢,一人画线稿,一人上色。不是刚刚好,若是大家喜欢这画册,你们再来找我印刷也不迟呀,而且这样省时省力。就木版水印而言,一共三道工序,差人画画也才两道,多寻几人,这画册便完成了。”孙尚见两人有些郁闷便提议道。
贺知礼仔细想了想,望着韩叙一笑,欣喜的说道:“未尝不可。叙弟,你觉得如何?”
韩叙眉头微蹙的望着贺知礼说道:“其实我并不是没想过这种办法,只是会画画,画的好,有空闲的人太难找,往往只有富裕人家的公子小姐才会画画,但他们是否又乐意花费这个时间来画画呢?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关键就是画出来能一致么,答案是不能,就连我画了这么多年的画,也不敢说自己临摹出来就是一模一样的。这种情况又当如何?”
“说的也是。”贺知礼无奈的答道。
两人静坐片刻,依旧毫无头绪。韩叙心想一直呆在别人家也不合礼,韩叙望着孙尚道谢道:“今日谢过伯父指点。改日晚辈们再来拜访。希望能有合作之日。”
两人拜别孙尚和老大爷后就坐上马车离开了印刷厂。相视无言,两人先前都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导致这会稍微有些受挫。一路安静,回城后各自回家,找寻解决的对策。
贺府
贺知礼因为下午的事,一直心不在焉,吃饭之时也是一直盯着碗里的米饭发呆,但是怎么想都毫无头绪。气场低沉压抑的不行。
贺父见自家儿子这般颓态,关切的问道:“儿子啊,发生了何事?”
贺知礼放下筷子看着父母满脸关切的望着自己,沉默良久长叹一口气解释道:“我最近不是与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