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吓昏头了吧?那这瞎话蒙我?住在山缝里的狼?”徐锦嗤笑一声。
引药人被他阴阳怪气的一笑弄得更害怕了,一时间竟顾不上危险,伸出一只手便把封钦掏了出来:“真的!银色的一小只,不知道野狼还是野犬的幼崽!”
昏睡状态但能听到声音的封钦:“……”
片刻后,一只罕见的小银狼连着两个引药人,被绳索拉了上去。
陶泽安则与梁峰一行,找好了今晚落脚的地方。
梁老爷子一到这地方便两眼放光,弯腰捏了把土在手中搓了搓,又把手搭成凉棚左看右看,说这土壤这温度湿度还有这光照,绝对是上好药材生长的地方。但说来也怪,几人寻了个遍,除了些小杂草,竟是连高一点的灌木都一根没长。
老爷子不死心,反反复复地找了一遍,仍是没有收获,连称怪事。
几人纷纷安慰他,说也许是有好药材,只是被人提前挖走了。
老爷子摇摇头,还是觉得不可能。山里爬久了的人往往有种敏锐的直觉,这附近没有任何新旧脚印,本该有好药的地方什么都没长,草木的稀疏程度也相当不寻常……总之,老人家觉得,这里头肯定大有文章。
眼见他不甘心地连每条石缝都探头探脑看过去,其他几人怕他太失望,于是一个两个设陷阱的设陷阱,掏鸟窝的掏鸟窝,要不了多久,备齐了不少野味,算是给老爷子的一点安慰。
这是陶泽安穿越后吃到的第一顿像模像样的饭。
五人没什么心事,围着个简易的炉子大快朵颐,酣畅淋漓。陶泽安大口咬了块烤肉,痛快地伸了个懒腰,这才觉得身上都厚了一层,等出了山,一定要置办身新衣服再好好洗个澡。
正寻摸着是不是再往空间里扔点植物催生一下,以便出山后日子舒服点,却见梁老爷子跟其他二人对望一样,叫了他一声:“小陶啊——”
“嗯?”陶泽安坐直了身体,等着他们的下文。
小细节处最见一个人的成长环境。梁老爷子想遍了整个梁家庄,也没有在长辈面前坐得这么端正,又这么自然大方的孩子。不是说庄上的孩子不乖,而是他们平时玩玩闹闹的惯了,压根不需要这么一本正经地坐。
再想想县城里见过的那些小少爷们,却也不是这样的——那些孩子一般清楚地知道自己比周围乡野的泥腿子高上一等,目光总带着骄矜。
梁大爷不由地对原本的判断起了嘀咕。哪家的引药人,会是这么白白净净惹人疼的模样?
但这并不妨碍他接下去要说的事儿。
“我们商量了一下,这趟进山,四人原本商量好了分配方式。老头子因为虚长了几岁,见识多两年,蒙大家照顾,找着药草卖出去得的钱,愿意让我分四成。你二叔三伯是壮劳力,一路上苦活累活都由他们完成,共分得五成。峰子头一趟进雁鸣山这么深,长见识为主,这次只分一层。”
说到这里,梁老爷子看了眼陶泽安,见他不急不躁,认真地听着,不由地暗自点头,继续说下去:“但是吧,说来惭愧,这一趟,我们本来没多大收获。多亏了你和峰子在溪边见着这血萝藤,才有了这次出行的最大头,否则,溪边那一块还真给漏过了。本来按着我说,这血萝藤不管卖出多少价,老头子都不好意思分这钱。你二叔三伯出了劳力,要不你们两个半大孩子还真不好扛,给他们两成劳力费,其他的该由你和峰子平分。”
听到这里,陶泽安才明白过来他们的意思,立刻连连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命还是你们救的呢,哪还有分东西理儿?”
开玩笑,那自己费了老半天劲儿,不是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