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两辆新制马车送来使用,且很体贴地赠送了车夫。
所以说,郦雪松这只老鸟虽然没有叼回让小禽兽们满意的“食物”,却带回了很多“意外之喜”。
郦家小禽兽们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他们一头雾水,不敢置信,以为自己的父亲兴许是个隐形的富豪,先前种种清贫吝啬,只是装出来的,真人不露相,如今在紧要关头才拿出了货真价实的身家。
又或者他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发狠去抢劫了皇家的藏宝库。
郦雪松自己陈述了实情。
原来他去了桓府后,连桓玹的面儿都没有见到,只有一个派头比当朝大将军还足的管家出来,以鼻孔望着天的姿势,询问他有什么事。
没见到阎王,但桓府的小鬼也非等闲之辈,郦雪松使出浑身解数,才吭吭哧哧地让他明白了自己的来意。
“敝宅实在是狭窄龌龊不堪,下官我更是老朽且官职低微,家中一贫如洗身无长物,野鸡自无法跟凤凰匹配……”
郦雪松顾不得自黑,一时的黑总比以后余生都暗无天日的好,他竭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显得诚恳而无奈:“请您将这些没奈何的情由告诉桓大人,我实在是不想害了贵府的金枝玉叶。”
非常谦卑地低头躬身行礼。
在郦雪松对小的们诉说自己在桓府的英勇夸夸其谈之时,郦子远适时的点评道:“野鸡二字太粗鄙了,应该说是秃毛之鸡。”
郦子邈道:“那我们就都是秃毛鸡的小鸡仔。如果桓姑娘嫁过来,就是鸡夫人。”
一个结实的巴掌拍在小子的头上。
雪松忍无可忍:他已经竭尽全力,居然无人赞美他的英勇之举。
他把挽回尊严的目光投向小棉袄锦宜。
郦锦宜觉着父亲这番话说的还是很得体的,她知道父亲那点能耐,在桓府能说出这些来,已经算是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勇气:“爹,那这些箱子是怎么回事?”
郦雪松叹口气,抖了抖一身的鸡毛:“我也不知道,那管家去了一刻钟,回来就说不必忧心,一切为难之事,桓辅国都已知晓。说着就让人把这些箱子抬了出来,又打发我出府了。”
哦,大概桓家的人以为这位没过门的姑爷是去打秋风的。
这十八只箱笼送过来,越发坐实了这门亲事。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但郦子远觉着自己的胃口很小,吞不下这么多好东西,何况自古以来天上就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吃的太急多半会被撑死。
连向来好吃的子邈,望着巴掌大的海虾,也收敛了小兽的本性没有直接扑上去。
倒是那只橘色肥猫,猫胆包天地上前叼了一尾比它身子还长的鱼干,艰难且契而不舍地想拖走大快朵颐。
这猫也很久不见荤腥了,它对郦家这帮人的猎食能力绝了望,再没有点荤腥,它都要亲自出去猎食来养活这帮废物了。
郦锦宜瞠目结舌之余,呆呆地问:“爹,这些东西是送给咱们家的?是给咱们用的呢,还是……桓家到底是怎么了,这么怕女孩儿嫁不出去?”
郦子邈羡慕地盯着那只不怕死的猫,同时在想着鱼干里有没有下毒,如果一刻钟后这猫不死,他也要动手去“拿”点东西来吃了。
他喃喃道:“难道是桓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别人家不想要,就只能丢给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