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安吉丽娜，”她飞快地说，“我将拒绝你，可能是因为你高高在上施恩般的态度，可能是因为我对波黑战争不感兴趣，可能是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很正常，我也不会喜欢一个总是挑剔我的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但这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
安吉丽娜正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她的助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到贝拉说完，她们还保持着震惊的表情。
车里一片寂静，不知哪里吹出的暖风一阵阵袭来。贝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感到十分不自在。
安吉丽娜回过神来，出乎意料地没有动怒，只是很烦恼地放下手里的刷子，“你看，贝拉，我一会儿要参加美国队长复活纪念日晚宴。如果允许的话我很乐意和你谈谈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我不得不直接一点儿——是因为钱吗？”
“不不，”贝拉的勇气值已经告罄，她猛地摇头，“你已经非常慷慨了。只是……”
“二十万美元，”安吉丽娜轻松地把这个数字翻了一倍，“别误会，我甘愿付这么多钱。我很抱歉我之前有点……”她拧着眉，“高高在上？我不是故意如此。我欣赏你的能力和态度，并认为我们在一起能制作出一部成功的作品，仅此而已。”
贝拉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安吉丽娜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眼窝里的眼影泛着珠光，只化了一半却无损她的美貌。
“我非常、非常有诚意，”安吉丽娜用贝拉从未见过的低姿态说，“而且我发誓，我会重视所有来自于你的意见。
“毕竟最终，我只想拍好电影。”
*
当贝拉重新出现在苏茜眼前时，她异常的沉默。
“安吉丽娜的车里是什么样的？”苏茜问，“里面有没有藏着一个按摩浴缸？”
“没有，”贝拉说，“但也许几个月后我能给自己买一个了。”
苏茜疑惑地扬眉，随即讶异地尖叫出来，“我以为你是去拒绝她的！”
贝拉无比沉痛：“世界上总是有些东西让你无法说‘不’。”
顶着苏茜充满谴责的目光，她辩解道：“世界上谁没有缺钱的时候呢？也许只有比尔·盖茨吧。”
接着她突然反应过来在这个世界比尔·盖茨远远比不上另一个人更有说服力。
“还有那个……托尼·斯塔克，他也不缺钱，”她打了个哈哈，“他是那什么……世界首富，不是吗？”
看着苏茜一言难尽的表情，贝拉知道自己的补救没有成功。
*
托尼·斯塔克的确不缺钱，他从来不关心自己的财政状况，也不在乎他在每年的福布斯富豪榜上前进或者后退了几位。
但这并不代表他对这个世界的金钱流动规律一无所觉，因此在神盾局提出以“美国队长”的名义举办一次慈善募捐晚宴时，他花了一下午时间说服史蒂文这件事的合理性。
“那些尸位素餐的有钱人，愿意献出自己资产的一小部分，多么求之不得！也许他们只想获得一个热衷慈善的名声，但最终这些钱都会成为战后重建的一部分，想想那些失去亲人的纽约平民，和由此引发的失业潮……”
“我都知道，”史蒂文似乎好不容易才组织好了语言，“但我不懂，为什么他们要庆祝我从海底被打捞上来的日子？”说到这他憋红了脸，“还要以我的名义募捐？为什么不以复仇者联盟的名义？”
“噢，史蒂文，”托尼摇着头，“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