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这么说,自己要怎么办?
他们来到审神者的卧室门口,自从他们认可了审神者后,屋子就被取消了结界,任何刀剑都可以随意进入。
“主公,您醒了吗?”三日月宗近轻轻扣了门。
屋子里很安静。
“主公?”他又加重力道敲了几下,里面依然没有一点声音。
手收到一半停住,他下定决心,直接推开了房门。
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窗户打开着,床铺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审神者不在。
三日月宗近慌了神,他想到早上醒来的时候,还偷偷地在审神者脸上亲了一口,审神者翻了个身,用被子裹住自己,似乎咕哝着什么。
那一刻的温情,荡然无存,只剩下冷冰冰的屋子。
他看到长谷部的刀刃已经抵了上来,对方几乎在咬牙切齿——
“所以,主公呢?”
鹤丸急急地在屋子里翻找了一圈,连衣柜都打开了,也没见到审神者的影子,他走过来,看着三日月宗近失魂落魄的神色:
“你说主公是自愿的,该不会其实是因为他喝醉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
“——所以主人早上醒过来,羞愤难当。”小狐丸接过了他的话,继续说下去。
短刀们面面相觑,捏了一把汗:
“主公不会受了打击,一时想不开……”
“请您先冷静,”三日月直视着长谷部眼里的杀意,“主公可能还在本丸,当务之急是找到他,如果主公真的因此出了意外……三日月宗近愿刀解谢罪。”
然而事与愿违,他们把本丸翻遍了,连迷迷糊糊的髭切都被拉出来询问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审神者。
他们最终回到了二层建筑的楼下。
冬日的肃杀令气氛更加沉闷,三日月宗近垂下眼,觉得昨夜的温存恍若梦境。
“主人不是那等脆弱之人,不如再等等看。”太郎太刀缓缓开口劝他们。
鹤丸国永一拳砸在树上,惊飞了枝桠上的鸟,鸟鸣声格外尖锐。
“你们都聚在这里干啥,发生什么大事了,怎么也没人通知俺?”陆奥守吉行刚打扫完卫生,拖着一大袋垃圾在往门口走。
“主公失踪了。”萤丸抱膝坐在走廊上,看了一眼还不明状况的男人。
“失踪?俺早上还看到他了啊。”陆奥守抓了抓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看到他了?”鹤丸几乎是瞬间奔到了他的面前,“他说什么了吗?”
“主公好像有什么急事,看到俺以后指了指屋子里面,说了句拜托了,就急匆匆地走了。”
“然后呢,拜托什么?”
“俺进去看到被风吹了一地的废纸,就帮主公打扫了啊。”
“等一下,”三日月宗近走过来,“你说一地的废纸?”
“是啊,俺还看了一下,都是一些作废了的工作计划和过期公文。”
“可否……检查一下。”一期一振望了一眼那一大袋垃圾,十分艰难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在万般的不可描述之后,他们终于,从废纸堆里翻出了一张,那是审神者留给他们的信。
付丧神的脸上都黑了几个度。
时间倒回到早上。
审神者顶着一头乱发和黑眼圈坐了起来。
他花了三分钟回忆了一遍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