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终于一身疲惫地回到本丸。
“主公?”一直坐在楼下回廊上等着他的三日月宗近站起来,“您终于回来了。”
审神者点点头,无视他打算上楼,他觉得自己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只想回屋好好睡上一觉。
三日月宗近在楼梯下叫住了审神者。
“有事吗?”审神者回头看他。
“有。”三日月有点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不确定审神者是不是在生他的气,又是不是介意昨夜被他那样对待。他只能小心地观察审神者的脸色。
见三日月半天没说话,审神者晕得更厉害了,他实在不想在楼梯上和他玩大眼瞪小眼,他脑子里现在还有两排山兔在尬舞。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您……”总算发现审神者不对劲的三日月,就看到审神者转身刚要迈步,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后倒去。
三日月手忙脚乱接住他,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再看怀里的人,一脸煞白,已经昏了过去。
三日月宗近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要节制,事后要清理……”
“我不知道……原来以前都是他自己处理……”
“这实在是……这么不温柔,我要催促一期哥下手了……”
“我下次会注意……”
审神者醒过来的时候,便听见三日月宗近和药研藤四郎压低了声音在说话,断断续续传过来的内容让他实在无颜面对,于是他选择了继续闭着眼睛装死。
门被拉开又合上的声音,审神者猜大概是药研藤四郎离开了。
有人在他床边坐下,专注而热切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审神者实在装不下去了,索性睁开眼睛。
“您醒了啊,”三日月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下来,他伸过手覆在了审神者的额头,“好像退烧了,要吃点东西吗?”
审神者本来都想好了要怎么谴责他这种行为,来挽回一点昨晚被艹哭丢掉的颜面,此刻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感受了一会贴在额头上的手心,视线又撞进付丧神那温柔似水眸子,那里承载了无尽的深情,这份暖意仿佛可以驱散所有凛冬的寒冷,也融化了他心里的一块坚冰。
他觉得脸有些烫,心跳也莫名地快了起来。
见审神者一脸呆滞,三日月宗近俯下身子,到了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位置。
付丧神轻声开口对他说:
“我不会照顾别人,但是为了主公,我会努力去做——这次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审神者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想着说这话的是个连衣服都穿不好的老人家,忍不住笑了:
“我这么大一个人,被你说的好像生活不能自理。”
“主公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还不懂事,需要照顾的孩子。”他说着,用指尖摩挲着审神者的唇,目光沉寂下去。
审神者在他吻上来之前翻了个身:
“那你可对孩子下手了啊,老、爷、爷!”
“那是因为,主公也是我此生爱慕之人啊。”
这份感情,历经两世,再也无法克制。
“——我会等,直到您想清楚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