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脆的笑声动听至极,与银川嬉闹泼水间,被湖水沾湿了的头发贴在她红润的肌肤上,芙蓉如面,美目盼兮。
哈尔墩仿佛被勾走了魂魄一般,一步一步向湖边靠近。
士兵看见大皇子向这边走来,面面相觑,只有大皇子一人,应该不用拦吧......
柳惜音钓起了一条肥鱼,尾巴甩动间,把水溅在了银川脸上。银川可不吃这亏,手捧着水就往柳惜音身上洒去,一来二回的,两人也不管钓鱼了,互相泼起水来,被殃及的侍女们也加入进来。
柳惜音正笑着捧起一捧水,忽然手臂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抓住,笑意还没来得及消失,惊讶的看向手臂的主人,是大皇子!
顿时脸色变得苍白,下意识的的叫到:
“放手!”用尽力气想抽出手臂,可是却被哈尔墩死死地抓住。
柳惜音惊恐的喊:“乌恩!乌恩——”
哈尔墩急切得说:“你与我皇弟在一起,不过是一名宠姬,不如跟了我,等我以后继承了王位,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放开我!”柳惜音哪里听得进去他说什么。
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柳惜音,犹如楚楚动人的小动物,哈尔墩喉结上下动了动,想要低下头向那诱人的唇靠过去。
“嗖!”眼前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哈尔墩下意识放手向后躲避,柳惜音被他这放手一推,站在岸边的脚失去平衡,整个人跌落到湖里。
乌恩跳下马一个纵身跳进湖里,看见柳惜音,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这边带。
柳惜音会点水,只是惊惶之中还是呛了不少水,秋天的天气已经不比炎热的夏季,她缩在乌恩的怀里浑身发抖。
乌恩脱下外袍裹住柳惜音,把她抱上马去,握住缰绳,离开前看了哈尔墩一眼,便策马离去。
哈尔墩从乌恩带着杀意充血的眼神中回过神来,看到身后的箭矢,他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一刻,乌恩真的差点杀了他。
为了一个女人,乌恩竟敢用弓箭对着他,哈尔墩手紧攥成拳,指节发白。如此不把作为大皇子的他放在眼里,哈尔墩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屋里,银川委屈的低着头。乌恩气到:“这都快深秋了,你居然带着柳儿在湖边玩泼水!”
“还有你!”乌恩直接把跟前的凳子踢飞到侍卫队长的身上。
“一群饭桶!哈尔墩靠近你们居然不阻拦!”
柳惜音坐在床上,裹着厚厚的被子,身上还有些冷颤,脸却有些发烫,虚弱的说:
“乌恩,你别责怪他们了,我有些累,你陪陪我吧。”
乌恩对银川说“你也是大姑娘了,回去好好反省!”
手指着侍卫队长“给我滚!带着你手下的一窝蠢货自己去领罚!”
乌恩当时看见哈尔墩意图轻薄惜音,热血冲头举起弓箭就往哈尔墩太阳穴瞄准,所幸还尚存一丝理智,千钧一发之际,偏了准头。
乌恩坐在床头,让柳惜音靠在她怀里,看见柳惜音这样,满心的自责。
“柳儿,我......”
柳惜音虚弱的笑了笑:“没事的乌恩,只要你来了就好。”说完蹭了蹭身边人脖颈,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靠着。
给柳惜音喝了姜汤,可是并没什么作用,受了惊吓又落了水,等到傍晚时,昏睡中的柳惜音发起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