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闻言,这可让他有些为难了,这个庄子可是贾母亲口许给贾环的,而且白纸黑字在衙门都存档的,如何能反口食言呀?一时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贾赦见贾珍犹豫不决,又问道:“珍哥儿莫非不愿意?”
贾珍摇头叹息道:“大叔父也知道,这庄子可是老祖宗许给贾环的,还在衙门那边备了文书存档!这如何能……”
贾赦嘿嘿一笑,说道:“我看你是糊涂了吧?当日写那文书时我也在场,岂能不知道这个?可是你莫非忘了在薛家庄的南边也有咱们的一个庄子啊!”
贾珍望着贾赦一时呆了呆,回过味来说道:“可是那个庄子有三四百亩啊!”
贾赦冷笑一声,说道:“三四百亩的庄子能值多少银子?只要我们将香皂的方子拿回来了,又值多少银子?”又道:“再说,你不会将那个庄子分出百十亩来?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要我教你吗?而且这事也不难办,贾雨村会替我们办好的!”
“这……”贾珍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牵强,说道:“倘若贾环不愿意,闹起来,老祖宗、二叔父那边又如何?”
贾赦冷笑着说道:“琏儿,我问你一事,给贾环的庄子里的那些奴仆卖身契可还在荣府这边?”
贾琏给贾赦突如其来的一问,一时没转过弯来,说道:“当初贾环好像没有带走的,应该还在二太太那边。”
贾赦笑道:“这就是了!奴仆卖身契都还在我们这边,怎么就能说给他的庄子就是那个?在薛家南边的庄子上划出百十亩,再搭建一个新的庄子,新挑些庄民,连同他们的卖身契给贾环便是,这样一来谁还能说我们什么?”
贾珍闻言,眼睛瞬间一亮,忙道:“这倒是个好法子!只是贾环年纪虽小,可也不是好相与的,我怕……”
“怕什么?让贾雨村去办便是了!”贾赦一脸坏笑地说道:“谁相信一个七八岁大的娃娃能造出什么香皂来?这本就是我们贾家自己的东西,他一个庶子凭什么独吞?我们不追究他的窃取之罪已是开恩念情了,莫不成他还想要打官司不成?”
贾琏虽说是贾赦的儿子,可是他的心肠还真没有黑到这个份上,不由嘀咕着说道:“为了银子这样强霸占子侄的东西,我看也算不得什么光彩之事……”
话未说完,贾赦气的抓起一个茶杯就往贾琏身上砸去,大嚷大叫地又唤人来直打了二十板子,才让人将他抬了回去……
贾琏离开后,贾赦方又和贾珍、贾蓉、贾蔷商议起行事的具体办法来,最后他们决定先将这事瞒着贾母、贾政等人,待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后方说也不迟。于是,一封贾赦、贾珍署名的书信,由宁国府的管家赖升亲自送往金陵而去。
…… …… ……
贾琏被打,别人或许不知道因何,可王熙凤是将经过问得一清二楚的,当她得知是这么个事情,急急便找王夫人去商议了。
在荣禧堂的耳房内,王夫人仔细听完王熙凤的话后,皱着眉头问道:“薛家也参与进去了?她们……”
王熙凤急道:“姑妈,这事我们可等不得,万一迟了,只怕薛姨妈那边的银子会给人吞了也不一定,是不是我们也告知她们一声!”
王夫人没好气的说道:“说什么说?来得及吗?大老爷和珍哥儿那边既然起了心思,只怕早就派人出去了。一切都是她们自找的,和那个庶孽黏糊,能有好果子吃吗?也不知她们是怎么想的!”
王熙凤叹道:“唉!姑妈,这薛家是生意人,难不成看着有银子不赚吗?倘若没有大老爷那边动心思,这事还是好事的!”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