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闻言,脸色一沉,轻斥道:“别浑说,老太太怎么不好啦,没规矩!”
小丫鬟给鸳鸯这么一呵斥,急急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贾母微微一笑,说道:“鸳鸯,没事的,一个小丫头说话可不得都这样!你瞧她那样子都给吓着了!”转而又说道:“来,说说,又有什么事了?好好说,别急!”
小丫头抬起头,眼眶红红的似要滴下泪来,吸了吸鼻子说道:“回老太太,东府的太爷(贾敬),刚刚在院子门口扇了珍大爷一嘴巴子,还说……还说珍大爷……是没出息的……东西!”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也说的支支吾吾,想来是有些不好出口吧!
好在贾母的耳朵还好使,她闻言顿了顿,而后淡然一笑说道:“没事,爷们做错事了有个教训也好!”又问道:“那珍大爷现在怎么样了?”
小丫头见贾母没有恼,七上八下的心情才稳了下来,说道:“珍大爷没有言语什么的,给大老爷拉着那边说话去了!”
贾母点点头,说道:“嗯,这就好!”又道:“鸳鸯,我想进去歇息歇息,这些事就不用来跟我说了!”
鸳鸯应道:“好的!”说完,便轻扶着贾母往里间走去。
…… …… ……
且说贾珍给贾敬当众打了一嘴巴子,真是又羞又愧。好在有贾赦拉着往那边院子里去了,否则真不知该怎么收场。
贾赦的外书房中,贾赦和贾珍分坐八仙桌的两边,待丫鬟上了茶水后,便都打发出去了。
贾赦说道:“我说珍哥儿,今天你也忒不地道啊?话还没几句就将我供出来了啊!”
贾珍叹道:“大叔父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当时我不说,赖升不也一样顶不住吗?这能怪我么?”
贾赦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没怪你的意思,你也别往心里去啊!”说着嘿嘿笑了两声,又道:“贾环的事,接下来你觉得怎么办?”
贾珍摇头说道:“老祖宗那边发话了,我父亲那边也打了,侄儿还能怎么办?认倒霉呗!”
贾赦叹息道:“我看啊,你这是没能为!就这么点小事就让你怕了?老太太那边不也没说什么嘛,话里话外多少还是顾着咱们爷俩的,你说是吧?再说,你父亲那边不也是怪你办不成事,这才气不过打了你一嘴巴子吗?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这有什么的呀?”
贾珍撇了撇嘴,心下嘀咕道:是这样吗?你这是拿我当枪使吖!面上却说道:“莫非大叔父还有什么法子不成?”
贾赦说道:“一时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是听二弟刚刚说,年后贾环要去扬州读书,你说说,倘若贾环去了扬州,那金陵那边谁来打理啊?不就是剩赵家的小娘们了吗?贾环是个刺头,赵家的那个奴几出身的娘们你还怕啊?”
贾珍想了想,淡淡地说道:“那又如何?”
贾赦一脸鄙夷地说道:“珍哥儿,你是不是给打傻了啊?贾环去了扬州,金陵那边的方子不还在吗?我们就不能再让人去取?对于一个娘们,只要让人多说说好话歹话,你还怕她不依?只要寻些个可靠的人来个软硬兼施,还愁拿不到了方子?”
贾珍闻言,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道:“这万一闹起来了,又怎么办?就算是拿到了方子,又怎么和老祖宗说?二叔父那边不得将我骂个狗血淋头?不妥,不妥……”
贾赦瞧贾珍一脸不争气的模样就来气,又道:“只要拿到了方子,就算我们不搞贾环那一套,转手在京都这边卖个几次,那白花花的银子不是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