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阳有些不耐烦地抬起下巴让翟清文看,眼角却一直盯着苏含瑾,见他贴着墙根要溜,立刻喝道:“往哪儿跑?!”
门口两个保镖立刻闪现拦住了他。
“放他走。”翟清文冷声道。
保镖一愣,不知道该听谁的,苏含瑾趁机游鱼一样从两人的间隙里钻了出去,发足狂奔而去。这时正是下班时间,走廊里三三两两走着人,保镖一时间也不敢追上去。
“废物!我让他走了吗?!”沈千阳登时暴怒,像只被触怒的了雄狮。保镖登时噤若寒蝉,躬下身不敢吭声。
“先出去,别让人看见,又传出什么闲话。”翟清文走过去把门关上,阻隔了可能存在的窥探视线。
沈千阳犹自气不顺,大马金刀地靠在沙发上,一双长腿伸出去,模样又英俊又迷人。
翟清文收拾一下地毯,擦擦手,想揭开他的纱布看眼伤口。
沈千阳厌烦地扫开他的手,舔了舔犬牙,这是他心情不好的标志,“老头子让你跟着我,可没让你管着我。”
“别生气。那个小练习生你想什么时候教训都成,今晚的慈善晚宴你不能不去。”翟清文半点不恼,仍然是温声细语,“李天水导演也会去。”
沈千阳身上暴怒的情绪潮水般退去,再睁眼时已是一片清明:“几点?”
“还有一个小时开始,礼服我带来了。”
沈千阳站起身来,解开染血的衬衫丢在一边,背阔肌随动作流畅凸显,猿臂蜂腰,皮肤光滑紧绷,犹如绸缎裹着钢铁。
翟清文镜片后的眼神微微一闪,从背后展开新衬衫替他套上。又绕到他身前去系扣子。
“你洒了香水?”沈千阳接近一米九的个子,看着翟清文的头顶道。
“代言商送来的新款,我试用了一点。”翟清文抬起眼:“不介意吧?”
“堆了那么多,喜欢拿去就是。”沈千阳漫不经心道,心里惦记着刚才闻到的那丝奶香,倒是挺好闻。翟清文动作磨蹭,他不耐烦地拨开他自己系上扣子,又道:“对了,给我查一下卫葭的资料。”
“……”翟清文顿了下,轻轻笑道,“知道了。”
“我知道你只想唱歌。”苏含瑾趁机给徐蔚洗脑:“现在唱片十张九赔钱,你想要做歌手,也得先有名气,才有跟公司提要求的资本吧?与其苦巴巴地熬着,不如先让自己红起来。演而优则唱,你懂不懂?”
徐蔚轻轻皱起眉头,“你想得未免太乐观了。拍戏不是谁都能红,一部戏压上几年再播也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拍戏会消磨心力。”
“你怎么不说拍戏可以尝遍世情百态,激发你的创作灵感呢?你要是一直只想唱歌,跟公司对着干,公司会冷藏你的。”苏含瑾认真地道,末了眨眨眼,“我保证,你就算往镜头前一站,当只漂亮花瓶,也一定能红。”
徐蔚先是听得出神,听到最末一句,忽然欺近了,吓得苏含瑾往椅背上一贴:“干什么?”
盯得苏含瑾要炸毛的前一秒,徐蔚轻轻笑了,如春水化冻,艳色无匹:“看漂亮花瓶。”
“小气。”苏含瑾的脸染了霞色,像是红了脸,徐蔚忽然很想伸手触碰,验证一下。
苏含瑾却忽然正色,眼眸亮晶晶的,“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话,拍戏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
“好。我会认真考虑。”徐蔚抬起的手落回吉他上,轻轻应下。
徐蔚宁可被冷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