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夫人年过半百,容貌却丝毫与年龄不符,仍旧年轻的如三十岁一般,那于夕情的美貌,想必就是遗传了她的。
只是那脸上难以掩饰的憔悴与悲切之色,令人看了也感到怜悯。
“裕之今日怎的突然过来了……这几位是?”于老夫人揉了揉这几日哭红肿的眼睛,看向坐在右边的几人。
凝光和澜尘戴着帷帽,小宝安静老实的待在凝光怀里,自然的,于老夫人以为那三位也是“活人”。
陈裕之连忙开口向于老夫人介绍他们:“这两位是我请来为我和夕情主持冥婚的道师,这三位是……”
陈裕之一时间也不太好怎么解释。
枫璟安连忙转移话题:“见过于老夫人。”
听到是道师,于老夫人连忙冲他们点头:“原来竟是道师,怠慢了。”
想到自己那红颜薄命的女儿,顿时又是悲从中来,一把老泪纵横。
“还要劳烦各位道师了,命运不恭,只亏的夕情有这么一个痴情的男子相付,其实我们最初都是反对他这么做的,只是耐不过裕之这孩子,一片痴心,我们这一把年纪,亦是被他的深情所打动。”
于老夫人一边抹泪,陈裕之见状,连忙上前去安抚她心情。
“娘!”
枫璟安正要说些什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从门外迅速略进来一道身影。定睛一看,一名大概二十来岁的男子走进来,先是看了一眼枫璟安众人,转而问向于老夫人。
“娘,听闻陈家那小子带了几个道士过来,他意欲何为?”
如此不客气的话,即使是脾气极好的白箫,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莫儿!”于老夫人低斥一声,似乎懊恼他如此不懂礼数,说话不注意分寸。
那于祁莫却毫不畏惧,斜眼看着陈裕之,嗤笑一声:“你个克死我妹妹的扫把星,你还有脸来我家!”
“莫儿!”见他不服管教,于老夫人气的猛一拍桌,两手都在发抖。
陈裕之倒也不畏缩,挺直了腰杆站到他面前:“我不是扫把星,我也有脸来你家,我倒是想问问,夕情遇害那一日,你这个在府中的哥哥,当时又干什么去了?”
“你……”于祁莫被他堵的哑口无言,气急败坏的一甩衣袖转过身。
一转身,定睛一看,哎哟,那边居然坐着一个身形纤细的小美人儿。
美人儿一身素白衣衫,帷帽上的面纱垂在他面前,令人看不清相貌,不过单看那一身清冷的气息,就足够令人遐想纷纷。
色心大起,于祁莫大步朝凝光走去,停在他面前,弯下腰轻轻吹了吹那层薄薄的纱,语气轻浮的调笑道:“这位美人儿,为何在房中还戴着帷帽?”
凝光:“……”
美人儿并未回话,但见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清冷禁欲的气息,弄的于祁莫心中直痒痒,便伸出手去,摸了摸对方掩藏在衣袖中的小手。
这一摸下去可就不得了,那冰冷的触感,简直跟冰锥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他当即倒抽一口气,愣愣的盯着面前的美人儿:“这……这……”
这美人儿的身体怎会这么凉!
枫璟安在旁边看的早已心生怒火,什么鬼玩意儿动手动脚的,如此轻浮之人,当他这个主人不存在是不是。
当即气极反笑,佯装不经意的靠了过去,装模作样的为凝光整理帷帽,实则撩起一些面纱,好让那男人看个清楚明白。
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