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男孩鞭挞的老牛拍了好几张照片。

    他拍的镜头小心地避开男孩的脸容，末世前，肖像权还是要尊重的，况且这个男孩还属于保护儿童的范畴，就算男孩真的虐打了家畜，又会有网民说“孩子还小，慢慢教就对了”之类的话……

    半晌，四个警察才带着那群村民去而复返，如林商岩所愿的，警察很可奈何地表示牛牯大概已经逃到了河的对岸，现在只能绕过河岸，去那边寻找了。

    看着警察上了警车，朝着通往碑沆的村庄大路驶去，村民则商量了之后，才兵分三路，一路跟在警车的身后去寻找，一路抄近路去碑沆村，一路则牵过那头老牛，护送男孩回家。

    村民散了之后，那几个民工也看够了热闹，一边议论着，一边往别墅走去了。

    林商岩等人都离开了之后，又在周围徘徊了半个小时，见没人再出现，才悄悄地朝密林深处走去，那头开始变异的牛牯似乎开了窍，没在林木间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他寻了几圈，太阳快下山时，才看到它藏身在一片阴翳的矮灌木丛下卧躺着，一边反刍，一边不断地用舌头舔舐还在流血的鼻子。

    这一次，林商岩没有再走进它，生怕再惊动了它，到时候它真的涉水过了河，那是绝对的被警察射杀的下场啊！

    林商岩悄然离开了之后，躲入了房间里，用手机在网上搜了一下N市的动物保护协会的联系电话，现在的情况这么严峻，家畜伤了人命，村民肯定不肯罢休，不求助于动物保护协会的话，就算林商岩愿意做个冤大头，花大价钱买下牛牯，也不足平息村民的愤怒啊！

    只有动保协会的介入，那头老牛才会被挽救，事件一旦曝光，肯定有好心的人带头给受害者募捐，到时候受害者得到了社会人士的慰藉和捐助，仇恨也将慢慢消去，等事态淡化了，林商岩再将老牛买下，用来降服牛牯，应该能赢得它的忠心了吧……

    动保协会的电话通了，林商岩将老牛被虐的事向接线员说了个大概，还要了动保协会的邮箱，把老牛被鞭打得遍体鳞伤的照片发了过去，并留下了事发村庄的详细地址。

    果然第二天，林商岩去吉婶面汤店吃早餐的时候，就听到了吃客们对牛牯伤人的事件议论纷纷了，听到了那头老牛连夜被赶过来的动保协会的人带走了之后，林商岩才彻底地放下心来。

    飞往帝都的航班定在中午的一点半，林商岩虽然心里惦记着那头牛牯的安危，可又不能接近它，只希望它就藏在密林里别出来，等他从帝都带回了储物袋，一切都好办了……

    离开上尧镇之前，林商岩特意去了一趟牛行，找到牛行的负责人。

    他是这么对牛行负责人说的：“我有个高中的同学，是在市区的动保协会做义工，昨天他也去了马山村了解了牛牯伤人的事件，非常同情受害者，动保协会的人正向社会人士筹钱，这两天大概会把筹到的善款送到受害者的手上，不过，要是他们找到了那头牛牯，我的同学担心它会被虐杀，要是有那头牛牯的消息，请您去协调一下，”说着掏出了一叠钱塞到他的手上，低声道，“这里是三千，要是牛牯找到了，你力保它下来，我同学会再付给你一万五买下。”他口中的“马山村”，正是事发村庄。

    牛行负责人满脸笑容，连连点头称好，他是认识林商岩的，知道他以前读书不错，可读书好又怎样？不懂牛市的行情，一头成年的水牛才卖一两万，一头刚满一岁的牛牯，顶多四五千就能买到，动保协会的人竟然能花一万八的钱买下这么一头畜生！爱心实在太泛滥了！一万八啊！那都能买下三头这样大小的牛牯还有钱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