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林商岩小睡了个安稳的午觉,醒来时,窗外的夜色已经被霓虹的灯光照得支离破碎了,他有点怔愣地看着窗户上倒影的莹莹彩光,打开手表的夜视功能,竟然是六点多了。
难得能在林家之外的地方睡得这么踏实,林商岩有点意外,他原本打算小眯一会儿,然后再去寻找拍卖行的——当初他也只是听敢死队里,一个叫做“聋哥”的队友提起的,当时的他没有想过自己会有重生的机会,跟同队所有人一样,全当成新鲜的轶事打发一下无聊的征途光阴,谁也没有再问聋哥关于储物袋的任何细节。
拧开了床头灯后,林商岩刚要支起腰身,打算洗个澡再外出觅食,顺带让三轮车司机带个路,探探拍卖会的所在——别瞧不上这些走街串巷的底层人群,当地哪些秘而不宣的活动、地方、人物,他们比在西区生活了一辈子的人还要门儿清!
然而,现在的林商岩却僵住了身姿,动也不敢动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滚在自己怀中的那枚巨大的蛋……
林商岩记得,午睡前,他把这枚大家伙用毛衣裹着,放在另一个枕头之上的,自从重活一世之后,他的睡相就很一言难尽,各种姿势翻来覆去,只为寻求一个让他安心入睡的睡姿,而他的睡眠质量也奇差,时常会从睡梦中惊醒,眼皮还没睁开呢,就从床上一跃而起,手迅速握住床沿上的水果刀,一副随时都能战斗的模样,所以,他才会把那枚看起来很脆弱的蛋放远一点,免得被自己压破挤坏,可是,它怎么就滚到怀里来了?
难道是睡梦中,自己把它搂过来的?
林商岩心里嘀咕着,自己睡相再不好,也没有搂东西睡觉的习惯啊!况且这枚巨蛋的表面这么粗糙,硌着皮肤可难受了,自己怎么会搂它同睡呢!
林商岩狐疑不已,小心翼翼地捧起怀中的大家伙,表壳竟然还有暖暖的温度,也不知被自己抱着睡了多久了,他失笑地对着它道:“我说你啊,到底从哪儿来的?又是什么种类,嗯?”或许是因为刚睡醒,低沉喑哑的尾音里隐隐溢出了一丝宠溺之情,只是他丝毫没有觉察出而已。
呆头呆脑的笨家伙当然不会回答他的话了,于是林商岩屈起食指,轻轻的在它稍尖的那一端敲了一记,算是教训它莫名其妙地滚到自己怀中的惩罚。
再次将它用毛衣裹住,摆回枕头上,林商岩进了盥洗室,阖上门的那一刻,被裹入厚厚毛衣里小家伙不安分地动了一下,毛衣团团左右摆动了一下,转瞬即逝,不经意的人看了,还以为是看花了眼呢。
林商岩本打算轻装上路的,就带着钱包出去打探一下消息再回来,可不知怎么的,心里莫名的有股惴惴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枪支零件跟顺手牵来的蛋放哪儿都不安全,总觉得自己的前脚刚走,就会有谁的后脚踏了进来,把他的枪支跟蛋都偷走,明明现在还是法治社会,不存在弱肉强食的规则,末世里,弱者基本上都是怀璧其罪,身上宝贵的东西,最后都会被强者夺走,连同性命。
如此折腾了半个小时,林商岩才把枪支跟蛋藏妥当,锁了门,刚刚走到楼下,心里的不安继续扩大,无法将心头沉重的浓郁驱散,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略显挫败地往回走,重新返回了房间,将搁置在衣柜上的枪支零件取下,再俯下|身子,将藏在床底下的用毛衣裹着的蛋抱了出来,取了一旁的挎包,本想把这两样割舍不了的东西装进去拧着外出的,又觉得挎包的皮革太硬,硌得他很不得劲,索性换了行李袋,行李袋虽然大了一点,但质量柔软,抱在怀里还能取个暖。
宾馆单点的饭菜太贵,林商岩中午订房的时候,因为饿极了,就点了一份的,吃完之后就心疼了,一荤两素没有供应例汤的“快餐式”午餐,就被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