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红酒瓶可能是它咬破之外,倒没见它怎么闹腾,还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看起来是个省心的小东西,原以为今天要过一个兵荒马乱的特殊日子的,林商岩不由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意。
关上客房的门,林商岩决定外出打探一下拍卖会的情况,希望老天再一次眷顾他,别让他呆在帝都太长时间。
出了门,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踩上去,印出一个个清晰的脚印。
林商岩拢了拢羽绒服的领口,天更阴更沉了,满天都是又厚又低的浊云,风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像出鞘的利剑,专门往人裸|露在外的肌肤烙下丰功伟绩,彰显它的威风。
林商岩拦了一辆出租车,随意地说了一个附近的地名,状似跟司机闲聊似的,问道:“听说西区有个什么都拍拍卖会,您知道在哪儿吗?”
他一连搭乘了五辆出租,都没能打探到什么情况,司机们一个个都懵逼似的,反问道:“你听谁说的啊?西区有拍卖行吗?抱歉啊,没听说过……”
林商岩当然不能把“聋哥”供出来,事实上,末世前,很少人会用这么粗犷的代号自我称呼。
不过林商岩一点也不气馁,或许是今天运气不怎么好,遇上的出租车司机都是新的,不知道西区有拍卖会也是理所当然的。
随后他又在观光点租了几次人力车夫,这些老师傅见多识广,长年累月守在同一个地方,等候不同的游客上车,一边做他们的司机,一边提供解说员的服务,然而林商岩依旧没能从他们的嘴里得到任何拍卖会的情况,拍卖会就像一座比海市蜃楼还要神秘的所在,只在林商岩的嘴里出现,别人不曾听过,也不曾见过。
难道,是聋哥编出来的故事,西区根本没什么拍卖会,更不可能买得到储物袋!
不,储物袋这种遥不可及的神器,聋哥有必要捏造谎言逗他们开心吗?
林商岩坚信在西区的某个角落肯定存在着一个隐秘的拍卖行,那里正如聋哥所说的,逢初一十五白天拍的是明面上的宝物,逢初二十六晚上拍的则是黑市上的宝物。
眼见天色渐黑,林商岩只好打道回府,顺便还带回了他的晚饭——一份著名的烤鸭,一份随处可见的炒饭。
别墅里的供暖没有停,林商岩抖了抖羽绒服上的雪沫,心里不由感慨北方的待遇就是好,室外虽然刺骨的寒冷,室内却暖如初夏,一点都不像南方,室外湿冷如冰窖,室内比冰窖还要寒冷。
他提着晚饭径直上了客房,推开门,本想看看小乌龟醒没醒来的,这会儿却再一次地愣住了,烤鸭和炒饭双双跌落在地,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床上没有小乌龟的踪影,事实上,整个房间也没有小乌龟的踪迹,取而代之出现的,则是一个娃娃,一个赤身裸|体的娃娃,一个正在捧着红酒瓶不停灌着喝的娃娃,一个坐在地板上,大咧咧摊开双腿,露出男性特征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