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制的林商岩如坐针毯,脑海闪过无数个自救的法子,偏偏身在高速公路的大巴上,身旁坐着的喇嘛仅凭一只手就能钳服自己,武力值之高,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就算是末世五年后的他体能各方面都提升了,跟这个喇嘛对决的话,输的永远是他,这是毫无疑问的。
不可力敌,只能智取,这是林商岩能在末世存活五年之久的生存之道。
“不是我不跟大师去西藏,实在是讨完了债,我还有很要紧的事去办,不能跟大师走。”林商岩忍着剧痛,收敛了眼眸里的倔犟,摆出一副示弱态度的姿势。
“阿弥陀佛,”喇嘛慢条细理地念着句佛号,显然对做小伏低的林商岩很满意,笑道:“贫僧先前说了,可以帮施主解决尘世间的烦忧事,贫僧相信,凭贫僧的能力,任何事都不是什么事。”他说得极其淡定而自信,眉目深邃的轮廓上却露出一股倨傲之色,仿佛天大的事,落在他的手里都能迎刃而解。
大概是觉得林商岩服了软,已经没有逃离的打算,喇嘛松开钳制他的手,老神在在地微闭双眼,手结定印于脐下,虽然并没有盘起双腿,但林商岩却是看出他在打坐。
手腕虎口上多了一条紫红色的勒痕,林商岩一边揉着舒缓血气流通,一边盘算着,得怎样尽快摆脱这个喇嘛的纠缠。
林商岩很快等来了机会,大巴在高速公路上驰行了五六个小时后,已经进入了瓶市管辖区域,天早就入了黑,狂风夹杂着冰冷的雨雪张牙舞爪地席卷天地,隔着车窗也能听到它们呼啸而过的嘶吼。
路经瓶市的服务站时,大巴停了下来,司机给大家半个小时去解决温饱问题,饿极了的乘客纷纷下车去吃饭,林商岩拎着储物袋混入人群里,进了饭馆,故意点了一份大盘鸡,试图逼迫吃斋的出家人远离他。
哪料喇嘛不为所动,讨了一碗白米饭坐在他的身边,大盘鸡端上桌的时候,他念了句佛号,不紧不慢地举着筷子,夹走了一块鸡腿肉,蘸可葱末酱油就塞入嘴里,慢慢咀嚼、吞咽,再夹起一块鸡脯肉重复以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出家人禁口欲的负担。
“大……大师,这是肉,出家人不是应该禁吃荤腥的吗?”林商岩好意提醒道。
“阿弥陀佛,”喇嘛咽下鸡脯肉,才缓缓地打了个佛号,坦然道:“出家人托钵乞食,施主布施什么,贫僧就吃什么,施主既然布施了鸡肉,贫僧怎么能挑剔不吃呢?”说完又夹起一块鸡翅尖,“咔咔”地咀嚼了几下,连皮带骨吞进了肚子里。
“可……可它是荤腥啊!”林商岩瞠目结舌了,喇嘛还能有这样的操作?是个假的出家人吧!
“虽然是荤腥,却是三净肉,”喇嘛善意地解释起佛门的“三净肉”,道,“贫僧没有亲眼见到谁为我而杀了这只鸡,也没有听到谁专门为我而杀这只鸡,更没有怀疑是谁专门为我而杀的鸡,这样的鸡,是可以吃的。”说完,又不客气地夹走一块鸡肉,就着饭,津津有味地地吃了起来。
林商岩见他三两下就要将大半盘的鸡肉吃完,心疼这盘五六十块钱的鸡肉,心里暗自腹诽喇嘛是个酒肉和尚,却在食物面前丧失了抵抗力,囫囵吞枣似的,跟喇嘛一同抢吃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林商岩捏了捏干瘪瘪的钱包,对喇嘛道:“大师,我记得你先前说过,你不缺钱?”
“贫僧是不缺钱,”喇嘛一边剔牙,一边打了个嗝,道,“不过这餐是施主施布给贫僧的饭菜,贫僧如果买单了,那吃的就不是三净肉了。”说完丢开牙签,端端正正地打了个佛号,以示诚心不变。
林商岩只觉得自己挥出的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喇嘛张弛有度,应对自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