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阳来的路上刚好遇到大堵车,今天是周末,车流量巨大,路上整整堵了一个半小时。
所以他晚到了半小时。
池昭阳伸手接过荆礼递过来的红酒,一口就将小半杯的红酒都尽数喝完了。
他姿态洒脱,握着红酒杯的手,修长有力,扬起的脖颈弧度优雅,就连喝酒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都赏心悦目。
荆礼捧场地用力鼓起了掌,哈哈大笑道,“池总好酒量。”
池昭阳刚放下酒杯,这时候,角落里响起了一道温柔婉约的嗓音,轻轻地喊他,“阿池。”
池昭阳其实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坐在沙发角落里的季瑶。
他虽不知道为何三个兄弟间的聚会,会有季瑶在场,但他自然也不会多问为什么。
他对着季瑶点点头,打招呼道,“季小姐。”
礼貌,绅士,但疏离。
荆礼暧昧地朝池昭阳眨眨眼,“阿池,叫人季小姐就太见外了吧。”
池昭阳没有理会荆礼的打趣,他将大衣,围巾脱掉,挂在衣架上之后,就自顾自地在沈岩身旁坐下了。
这时候,沈岩刚好打完电话,他转头看到池昭阳,忍不住吼了一声卧槽。
“阿池,你他妈怎么身上一股子女人的味道啊?”
池昭阳扬了扬眉,鼻尖凑到自己的衣领处轻轻嗅了嗅。
沈岩不说他还不觉得,一说,他的鼻端好似真的浮着淡淡的蔷薇香一般。
凌晨时的温香软玉的触感还在。
她身上的清香也依旧留在他怀里。
但一想到几个小时前两人的不欢而散,池昭阳就有些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阿池?”
沈岩见池昭阳居然没有反驳他的玩笑话,忍不住又喊了他一声。
池昭阳这两天只睡了四个小时,此刻,他也有些倦意,他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柔软的椅背上,清清淡淡地瞥了一眼沈岩,声音有些低,“怎么了?”
沈岩手贱地指了指他身上的毛衣,贱兮兮地说,“你昨天好像就穿着这件。”
池昭阳低低地嗯了一声。
池昭阳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个人的神色纷纷都变了。
谁都知道,池昭阳爱干净,除了他脖子上围着的那条围巾,不知道为何格外受他的青睐,每天都带着,他的衣服每天都会换。
但是他今天居然破天荒的穿着昨天穿过的衣服!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昨晚极有可能没有回家。
沈岩原本也是随口打趣的,今天他看到池昭阳的第一眼,隐隐约约觉得他没有换衣服,所以才开玩笑说他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又不是狗鼻子,怎么可能会闻得到?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池昭阳居然没反驳!如果是以前他这么打趣,池昭阳估计早澄清了。
所以是真的有情况?
沈岩的目光下意识地往一旁的季瑶脸上撇去,意料之中地发现此刻她的脸色难看得可怕。
季瑶对池昭阳的心思早已昭然若揭,据说已经追了他整整三年。
只不过池昭阳反应冷淡,从未理会。
沈岩哈哈笑了两声,主动揭过了这个话题,“来来,我们来打麻将吧。阿池最近真是生意场上春风得意呀,让兄弟我也沾染沾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