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容光焕发。
尤其张雨欣,面色红润,皮肤白得晶莹剔透,盈盈一笑的时候还散发着圣洁的母性光辉,简直可以去竞选最美孕妇。再也不是以前那副有气无力的死样子,张母高兴得不得了。
生活安顿下来后,日子也变得清闲漫长,无聊的张雨欣就靠观察邻居打发时间。
她家邻居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言行举止都表明他曾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现在只是个黑车司机,平时就在小区外面摆车。
令人惊羡的身高,腿又直又长,目测身材能达到黄金比例的标准,平时穿的都是廉价的地摊货,也没精心搭配,可就是让人觉得很潮很有范儿,只能说此人绝对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
高而挺的鼻子,仿佛上帝最成功的艺术品,自带阴影和高光。
沉默寡言到惜字如金的地步,“同居”一个半月,只听他说过“嗯”“好”等单音节字。
深邃的眼神中时常流露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沧桑。
看似冷酷冷漠,实则温暖有礼,房子里有什么坏了他默不作声就给修好,有事找他帮忙也从不推辞。
真的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啊,也不知道曾经历过什么,年纪轻轻颇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这一天,突然接到律师电话,说陆思琛同意离婚了。
而此时,距离张雨欣来到上海,已经过去一个半月。还好,孕肚才两个多月,完全看不来。
正好是晚上,邻居在家。张雨欣敲敲他的房门。
谭小飞打开门,静静地看着门外的女人。
张雨欣带着礼貌的微笑:“你好,请问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想包车一天,到镇湖一趟。”
“好。”谭小飞说完,就又把门关上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张母给他两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还不停念叨张雨欣为什么不让她陪着去镇湖。
张雨欣很无奈,就老妈你这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样,要是不小心把我怀孕的消息说出去,这婚还怎么离啊?
最后被念得头皮发麻,张雨欣几乎是逃命似的坐上车。
“地址。”谭小飞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好似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
“镇湖民政局。”张雨欣看着车窗外不断往后退的杨柳树,平静地说道。
往事不能回首,岁月从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