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安国公主一事全权交由西厂负责,锦衣卫从旁辅助。切记,此事莫要惊动太后他老人家,以免伤了身体。三日之内,若找不到公主尔等提头来见。”
“遵旨!”
西厂内
“要我说啊,还是我们厂公历害。这一出手就把那锦衣卫的头头收拾的一点脸面都没有,你是没看到,那王坤出来的时候满头的血,可怜巴巴的。”
“那是,咱们厂公啊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敢给咱厂公摆脸色那会有好下场。”
魏忠贤躺在竹椅上假寐,对于两个捶腿的小太监敢这么放肆的行为也没打算惩罚,懒散的挥了挥手,制止了他们继续捶腿的打算,“行了,杂家在这么被你们吹捧下去,恐怕在这宫里就再也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我们说的可都是实话,干爹又何必自谦呢。只是,儿子还有一事不明,还望干爹解答。”一个小太监眼神微闪,笑得更加谄媚。魏忠贤扫过这小太监长的唇红齿白,十分讨喜的面容,又重新闭上眼睛,“问。”
“距干爹所言,能让万岁爷如此护着的人定是个被捧在心尖尖上,众人宠的金贵人儿。但是,这安国公主,儿子也只是听过却不曾见过。这安国公主到底是何许人还望干爹解惑,免得到时候冲撞了则个,那可就实在太冤了。”
“冤?有什么好冤的。连贵人都能冲撞的货色,还能有命进我西厂?”魏忠贤不以为意,将自己的手平放在另一个未开口的小太监面前,“杂家的指甲都退色了,去,把那瓶凤仙花汁给杂家拿过来。”
“是,干爹。”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又重新关上,魏忠贤望着面前的这个秀气的小太监,“安子啊,你跟了杂家有几年了?”
小太监低头,“儿子自打七年前进宫,就跟着干爹了。”
“七年了,那时你还是个小娃娃。”魏忠贤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突然话锋一转,一双略显混浊的老眼散发着锐利的光芒,“杂家今日就送你一场泼天的富贵。此乃宫中隐秘,你附耳过来……”
“这安国公主乃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是一对龙凤胎。只是当年先帝实在糊涂,放着那些如花美眷不爱,偏偏去盛宠一个大他十来多岁的半老徐娘的万贵妃,弄得这后宫那是乌烟瘴气的。可惜这万贵妃是个没福气的,不曾诞下一子,为了固宠所以就把目光放在宫中有孕的妃子上,想着去母留子。那时整个宫中正好只有丽妃娘娘有孕,也就是当今太后她老人家。”
“不过,太后娘娘家族强盛 ,百年世家,诞下的自然是正真的龙子龙孙,哪里是万贵妃那种不知走了什么邪运的人能肖想的。”
“但谁也没有想到,太后娘娘依旧是被人暗算了。一碗□□差点一尸三命,幸得高人在旁才有了今天的皇上与太后。而这安国公主却因为在胎内将余毒吸收了大半,一出生就是个哑巴。却是皇上宠着,太后惯着,人人敬着。”
“但是,不知为何,这安国公主却是记在已去王爷的名下,不但不称先帝为父,甚至连祭拜先帝也是太后体恤,怕其劳累勒令不去。其中这些弯弯绕绕,深的很。”
“那这安国公主如此不尊礼法,那帮酸腐文官岂会放任。”小太监满脸诧异。
“如此不尊礼法,自然会有人看不过去。”魏忠贤冷笑“不过,这天下还是姓朱。这看不过去的可就没机会在看了,直怕这坟头的草都比你高了。”
“这天下动乱,取二三有诸葛之智之文人,重武;天下百废待兴 ,留三五神勇之将,重文。圣上可是深得此道,如今天下大兴,自然取中庸之法。朝堂上早已是皇上的一言堂。那帮文人还当是先帝在世呢,个个一个清高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