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你无论是个赌徒也好,还是嫖客也罢,再不然是个烟鬼,酒鬼,色中恶鬼,只要你有钱,有大把大把的钱,极乐楼都能让你享受到极致的快乐。
所以这极乐楼的主人就想了一个法子,让人坐着棺材来。就像人死了,一睁眼就到了西方极乐净土。
也是讽刺的很,这好好的佛门清净之地却被如此比喻。
花满楼手上用力,将这暮地之中盖在棺材上的草席扯落,露出里面的物件,一具空棺材。
“一具?!”花满楼显然没有料到会是结果。
朱安莲偏头,“一具怎么了?”
“没怎么,咱们躺进去吧”花满楼并不回答,掀开棺材盖。现在,可没有给他们矫情的时间了。
花满楼在棺材外面插了一根烟花后,才合上棺材盖躺了下来。
这棺材里的空间一个人尚算宽松,两个人就略有不足了。一时间,耳边全是另一个人的呼吸声,窄小的空间里,更是弥漫着少女身上淡淡的冷香味,显得气氛微微有些凝滞。
花满楼突然翻了个身,背对着身后之人。
朱安莲也是有样学样,同样背过身去,不过她很快又换了个面翻过来,在花满楼的背上写起来了字。
“我们要在这里躺倒什么时候?你背对着我,我都不好写字。还有,你很冷吗?身子好僵硬。”
花满楼无奈,只得在其写完后也翻过身来,刚想开口说明一下不能在男人背上写字时却是楞住了,他该怎么说呢?
说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挑逗?
花满楼的声音有些嘶哑,“安莲,你以后……”
略带冰凉的手指突然覆上嘴唇,花满楼只觉得时间似乎停止了那么一瞬,他尽量忽视胸口上传来阵阵痒意。
“别说话,有人来了。”
棺材外 ,传来阵阵细碎的脚步声。
棺材晃动一下,竟是被抬了起来,一路走得晃晃悠悠。
黑暗里,花满楼神色不明,在棺材落地的一瞬间却是破棺而出,显得十分急切。
早早就等在一旁的服侍之人对于这些失态之事早就已经见怪不怪,所以并未多加惊讶。
朱安莲也紧跟着跳了出来,站在花满楼身后,神色不变,对刚刚花满楼的失态之举并未有何疑问。
很快,一位头带面具,做管事打扮的人便迎了上来,身后跟着几个手拿托盘的丫鬟,托盘上面清一色的放着面具。
那管事之人弯腰弓背,笑道,“公子瞧着面生的很,莫不是第一次来这极乐之地?”
花满楼一手握拳发出一声轻咳缓解尴尬之后,才道,“不知这第一次来和常来之间又有何区别?”
那管事闻言一笑,“区别倒也没甚区别。只是,这常来之人多半会自己来我这寻一个面具戴上,这位公子,姑娘,还望随我这边来。”
说着,便带着二人来到那一排面具之前供其挑选。
朱安莲和花满楼在其中随意的挑选了一个扣在脸上,抬脚跟着那管事的走进了大门。
有些事情还是等办完正事在谈吧。
穿过层层大门,映入眼前的是一桌桌双眼微红,举止疯狂的赌徒。
他们有男有女,又老又少,但同样的是都被几粒小小的骰子掌握着他们到底是哭还是笑。
“买大!买大!一定是大!”
“小!出小!”
“豹子!是豹子!你爷爷我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