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守倒吸一口冷气,纠结道,“这个,这个……”
“姓马的,我今个儿就把话廖在这。大哥临终前把子玉托付给我们,我们自然是要照顾好。我可不想叫子玉在咱家受什么委屈。你要是还记得大哥的救命之恩,有些事情,你可就别给我偏颇了。”
“…………”
*
喜字贴门窗,红绸挂房梁。
红烛矣垂泪,新媳等郎急。
坐在柔软的床上,身披凤冠霞帔,放空思维的陈子玉突然想起了一首不知从那看到的一首打油诗。
她现在真的是体会到新娘子那种急切感了,可不就是等的急吗!枯坐了一天,还没吃没喝,更没解过手,可不就是急的想挠墙嘛。
“好想,上茅房啊!!!”
陈子玉缓缓绞着裙摆,忍着腹胀,轻轻的动着有些酸麻的脚步,实在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随着嘭的一声,酒杯被重重的锤放在桌子上,一道冷声就响了起来,“怎么,这就等的不耐烦了嘛?!”
陈子玉难得有些心虚,小幅度得摇了摇头。
她不喜欢这场婚事,但显然这里似乎还有一个觉得比她更委屈的。
马文才的视线落在床边的新娘子身上,心中强大的怒气已经让他的眼睛通红,这个女人,都是这个女人!!
一个毫无家世,一个不知品貌,只不过是个不知道给他父母灌了什么迷魂汤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嫁给他马文才!
这样还让他怎么跟梁山伯争!!他还怎么娶到英台!!
好,我今日就瞧瞧你到底是长了一张多狐媚的脸!
红盖头下,陈子玉眨了眨眼睛,不是没感受到这过了今夜就是自己相公之人的怒气。只是,到底还是自己父亲提出的要求才让这个男人如此,平白娶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女人,换她她也气啊。
脚步声渐渐接近,陈子玉视线朝下,一双属于男人的鞋子便出现在视野中。
突然间,只觉视线豁然开朗,有些迷茫的抬头看去那叫马文才的人手里正拿着自己的红头盖。
所谓灯下观美人,陈子玉无疑是个美人,还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她肌肤白嫩,五官精致,琼鼻小口,一双杏眼中望着马文才带着迷茫,偏偏眼角处竟是微微上斜,似乎带着魅意。
马文才显然呆了呆,猛的掐住陈子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好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些。
他十分轻挑无理的将陈子玉的头左摇右摆,缓缓勾起嘴角,“果然是比迎客楼的头牌还要美貌三分,难怪能把自己卖进我马家。”
陈子玉微微眯起了双眼,垂放在腿上的双拳握了又松,握了又松,来来复复了好几遍。
“眯起了就更美了,”马文才弯下身子,眼神迷离,掐着陈子玉下巴的手,缓缓顺着白皙滑腻的脖子往她的衣领处探去,“也好,反正都是出来卖的,我今日就尝尝比花魁还要好的滋味。”
陈子玉面无表情的抬手按住马文才不规矩的手。
“怎么?现在又开始装个什么。”马文才已经是双眼泛起了红丝,抬手去撕扯陈子玉的衣服。
“也是我想差了,本以为是个忍气吞声的。结果是这么个欠打的货色,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啊!!!!!”
月夜里,一身凄厉的惨叫穿过房间涌上月梢。
吓得不少附近的丫鬟匆匆赶来,一个嬷嬷平息了一下自己因为一路小跑而有些小喘的呼吸,敲了敲门“少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