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径直走到晁衡席前,晁衡赶忙拉程珲起身,田氏兄妹也跟着站了起来。晁程二人神情自若,唯有田氏兄妹忐忑不安。吴王看了看四人,面带微笑对晁衡点头说道:“嗯!礼儿一向清高,很少在寡人面前褒奖人,今天下午一会工夫就连续提起二位南郭先生。引得寡人好奇心大起,现在得见,果真仪表不凡,英雄少年。看着先生这种宠辱不惊的态度,就知是有为之人。“
晁衡无意中取了这个姓,只不过为了搪塞刘礼,本来就很假,当他听到吴王称呼其为南郭先生,心中感觉好笑。恭敬地回道:”这都是小王爷对在下的错爱,在下至今未身建尺寸之功,大王称在下英雄少年,在下愧不敢当。“
席间一吴越少年一向自视清高,原本就见晁衡坐在首席的位置,心生不快。更是见不得半分见不得吴王大为赞誉晁衡。赶在吴王说话前,起身作揖,谄媚阿谀道:”大王,说起少年英雄,在下有不同意思。“吴王见此人肆意抢言,心生不满,但为了表明自己求贤若渴,又不便发作,只是淡淡地应道:”哦!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吴越少年答道:”依在下看来,莫属。“就完趁机看了吴王一眼,吴王示意他接着说下去。吴越少年又道:”想当年大王随高皇帝战项籍,讨英布,伐匈奴,立不世之功,得封吴王也只是弱冠。可见大王之少年英雄非常人所及。”席中三位匈奴公主只到伐匈奴,异常恼怒。
而吴王也许想到了当年年少时九死一生的征战生涯,也许是吴越少年的言语说到其心坎上,面色有些动容。
吴越少年见吴王面色缓和,以为打动了吴王,洋洋得意地瞟了晁衡一眼。急于在吴王面前表现,有些得意忘形,说话便口无遮拦,又道:“大王当政以来,吴国日新月异,繁荣昌盛,这皆是大王之功。大王岁年已六旬,老当益壮,别说从心所欲,即使攻进京城,面南称君也非不可能。”众皆哗然。
吴王听到此言勃然大怒道:”你要污蔑寡人造反?“说着一脚踢向吴越少年。吴越少年如断线纸鸢,被踢出两丈开外,口吐鲜血。刘礼喝道:“大胆狂徒,来人,将此人拖出殿外,乱棒打死。”
殿内守卫将吴越少年拖起,只见他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嘴角抖动,想说却又说不出,看来受伤不轻。无人敢替吴越少年开脱。晁衡见此人如此可怜,便生怜悯之心,道:“且慢,大王,此人不可杀。”吴王冷冷地看着他问道:“先生要为些逆贼开脱,而指责本王了?”
田婉儿着急地一拉晁衡的衣裙,急道:”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