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诸侯国来广陵拜寿的世子郡主,都纷纷离去。稍后,对吴王大感失望之人,也悄悄而去,其中就有原有的食客。广陵城恢复了往昔的宁静。外表看似平静之下,其实暗流涌动,有着常人所不知的勾当。
第二天,众人到怀德客栈,程珲见得小二,怒目圆睁,欲上前理论,小二吓得如同筛糠。晁衡好言劝解,程珲方才罢休。取得马匹及相应之物,交付房钱,掌柜不肯收,再三之后才收下。众人离去之时,小二已经藏了起来。
晁衡在城外雇得一辆牛车,并许以重金。将程珲与田耘安置在牛车中照料赵涉。田婉儿见晁衡的马洁白如雪,无一杂色,想要骑行。哪想马匹认生,田婉儿靠近白马,白马扬起前蹄,吓得她娇容失色,晁衡上前安抚白马,田婉儿这才得以上马。田婉儿刚上得马,见程珲和田耘在牛车里,看着他哈哈大笑,田婉儿又急又怒,朝他们扮了个鬼脸。众人这才上路,向东沿江边,又折返向西。
此时,刘礼和刘嫒站在城墙之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刘礼面带讥色,冷笑地说道:”梁国人?南郭衡?南郭珲?假使我猜得没错的话,一个应该是晁错之子晁衡,一个是程不识之子程珲。“身后一个声音道:”怎么你以前见过二人?“
二人看去,原来是吴王面色深沉地问道。
二人行礼,吴王摆手,刘礼道:”听京城潜伏的斥候说起过此二人,寻常程珲以晁衡呼以兄长。虽说晁衡有梁国口音,但他本就梁国之人。“清了清嗓子又说道:”我试探程珲,他虽竭力想说梁国话,但是有很重的长安口音。那程珲的样貌,斥候也曾说起过。终究这种身高的人少之又少。”
吴王奇道:“那你却又为何放他们安然地离开。”
刘礼笑道:“那是他们听见了大父的话。”
吴王诧异道:”什么话?”
刘礼道:“前日,大父在大殿内,说与刘氏宗室的那些话。我正发愁,能用什么办法将大大父的话,使朝廷知晓。”
吴王道:“你的意思是借他们二人之口告之朝廷?”
刘礼得意道:“正是,借其口告之朝廷。大父安于享乐,无意起兵。朝廷必不会起疑,定会对我吴国疏于防范。借此机会我们可暗中调兵。”
吴王满意道:“嗯!此计甚好。”
刘礼咬牙切齿道:“刘启杀我王父,此仇不共戴天。”吴王心感欣慰,转身冷冷道:“嫒儿,微生先生是你请去给那小子诊病的?”
刘嫒只是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