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鸣被围在队中,却是看不到这些,只能看到越来越近的城墙和永康门那壮丽的景色。
上都城,城墙延绵近百里,高低错落,最低处也有近五十米,如此广阔的范围,却只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
为了应付每日里出出进进的庞大人流,四座城门都是修建的极为大气恢宏,仅以永康门为例,城门全部开启,纵向就有近两里长短,守门卫兵一岗就有八百余人,永康门除却战时昼夜不关,所以守门卫兵就有六班近五千人的规模。
但是即使如此,当陈不鸣的队伍浩浩荡荡涌过来时,永康门前也着实混乱了一阵,守门将领远远看到飘舞的飞羽军军旗,赶紧放下手中茶壶,一溜烟的整冠束带,呼和着值守休息的士兵,满脸是汗的指挥着属下驱散人群,给飞羽军让路。
“永康门门守,七品旗将冯玉海,见过徐军师。”
看着眼前恭敬行李的中年旗将,徐宁远保持着微笑,淡淡点了下头,也不下马,随意的挥了挥手说道:“开龙鸣道关闸,公子要去万福街游玩。”
冯玉海身体一颤,满脸震惊的问道:“公……公子?公子回上都了?”
徐宁远继续保持着微笑,语气中却是透露出不悦来。
“公子回上都,还得向冯旗将报备吗?”
冯玉海一个寒颤,口中连道不敢,满头是汗的招呼着众军士开闸放行。
两里长的永康门下,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很多关闸,其中三道最大的关闸,是为紧急时刻调兵调物所用,关闸后修有宽敞大道,直通上都城内九条主干道,现在开放的龙鸣道关闸,就是去往万福街的近路。
看着浩浩荡荡涌进关闸的飞羽军,冯玉海拼命擦拭头上冷汗,这群爷,半个月前大军压阵,可没让他这守门将开闸的耐心,直接一个冲锋就怼了过去,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一名小校满脸不爽,走到冯玉海身后低声嘀咕道。
“六叔,他们都没出示通行令符,您这擅自开军闸放行,万一……”
冯玉海斜眼瞥了下满脸不爽的小校,心里暗骂家里这群小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别瞎说话!”冯玉海给了小校一个巴掌,斥责道:“你爹让你跟着我!为得是什么不知道吗?”
小校委屈的摸了摸被打的脸颊,低声应道:“六叔,我爹跟我说了,我也晓得的。”
“嗯,晓得就好,六叔今天就交你第一课,管好自己的嘴!”冯玉海点点头,拍了拍小校的肩膀转身走了,边走嘴里还边嘀咕。
“回自家封地要什么令符……”
且不说冯玉海这边的心里活动,陈不鸣这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大都市,跟想象中不同,进了关闸过城门,并没有看到什么热闹场面,也没什么装饰建筑,只是一道又一道的城墙,粗略看去,大概有十道内墙。
穿梭在转为军队调度修建的宽阔栈道上,望着两侧高耸的黝黑城墙,一股无与伦比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周遭飞羽军严整的军容更是平添一分肃杀之意。
越过十道内墙,依旧没有真正踏入上都城内,内墙与城内,有宽约一里的空白地带,这不仅是为了战时快速调动军队,也是避免攻城敌人误伤平民,但隔着这空白地带,上都城内繁华的景象已经遥遥映入眼帘。
首先映入陈不鸣眼中的,是极远处那一片模糊的建筑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