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掐头去尾去虾线，等杨姨手忙脚乱把浸泡好的虾装盘时，人也到了。

    乔檀站在门口，身后是管家和杨姨。她排在第一个，看着车子停下，叶衾朝她走过来。

    不过几步的路程，他却偏要挑一挑她的错。等走到面前，便笑着说道：“你就这么看着我走过来？也不知道走上去几步接一接？”

    乔檀抱着他脱下的大衣，仰起头说：“你一个月来一趟，来了就只会挑我的错？那下次你别来了行不行？”

    他伸手捏她的脸：“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乔檀一直交握着双手，等两人一起坐在餐桌旁，叶衾才注意到她手上的绷带，问她：“怎么弄的？”

    “小刀划了一道。”

    “因为什么划了一道？”

    乔檀轻描淡写：“跟聂卓闹着玩，不小心玩过头了。”

    叶衾看了她一眼：“你们多大了，还拿小刀闹着玩？”

    乔檀只当没听见，兀自吃泡椒虾吃得开心，结果被叶衾一筷子弹开：“有刀口还吃发的东西？吃点清淡的。”然后夹过来一堆胡萝卜和青菜。

    乔檀只好吞下去一堆寡淡无味的蔬菜，然后趁叶衾不注意，迅速夹走一只虾。落到碗里刚咬了半口，一双筷子伸过来，把剩下半只虾夹了过去。

    叶衾淡淡说：“你再敢偷吃试试。”

    乔檀的筷子悬停了一阵，最后还是愤愤，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叶衾吃过晚饭便去了书房。乔檀给他泡了杯他最喜欢的明前龙井，端到书房门口，想了想，又返身倒掉，叫管家去酒窖取了瓶红酒，然后拎了两只高脚杯，敲了敲书房的门。

    每回叶衾过来t城，两人鲜少有什么娱乐活动。叶衾有许多毛病，并且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下来，形成只能旁人迁就他的习惯。除去社交，他不喜外出。每次和乔檀见面，也鲜少有什么真正言语上的交流。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喜欢乔檀安安静静坐在他旁边，或书房或卧室，而他仍在跟下属远程沟通。

    有时候乔檀会觉得自己是个摆件。跟叶衾收藏的那些名画名帖没什么区别。

    当然，在最初，她也的确是以一个摆件的身份来到他面前。

    叶衾叫她进去。等乔檀在他身旁坐下，便揽住她将她圈得更近了一些。电脑屏幕上是一堆密密麻麻的报告，叶衾点点停停，一边随口问：“你们是不是快期中考试了？”

    乔檀掩了个呵欠，说：“大三已经没有期中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