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着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走过两万一千六百次,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昨晚买的一包烟还剩寥寥几根。
我觉得我应该对苏暮雪说些什么,至少我应该对她亲口说一句“我爱你”!
窗外的柏油路上不时有几辆汽车呼啸而过,我想了半天想对苏暮雪说的话轻易被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打断。
一次……两次……三次……
每一次我快要想好的时候总是被打断,当我重新去想的时候又与之前想的大有不同,或许是这些年存了太多的话,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当隔壁的房间响起对话声,我知道天快亮了,因为他们肯定也是清晨赶着去鼓浪屿的游人。
推开窗,天并未大亮,只是海的尽头泛起了鱼肚白。
坐在窗台上的我,宛如一个雕塑,纹丝不动、不悲不喜。直至阳光打在我平静的脸上,将我从无意识的状态拉回现实。
墙上的挂钟已然指向6:30,距离飞机起飞还有4个小时。
我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十多米长的走廊这一次我走的格外的缓慢,仿佛这条走廊的长度能推移离别的时间。我希望这条走廊能再长些,我甚至愿意耗尽一生去走一条接近苏暮雪的路,至少我知道她在终点。
来到苏暮雪门口,她还没有起床,我习惯性的瘫坐在沙发上,注意到昨晚放在茶几上的药和糖果已经不见了。
或许是被某个路过的孩子拿去吃了吧!
我拿出手机点了两份早餐,随后瘫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7:30 我提着两份早餐敲响了苏暮雪的门,她随手打开门又进了卫生间洗漱,卫生间里响起哗哗的流水声。
或许是早餐不符合苏暮雪的口味,又或者是她觉得时间紧,匆匆吃了两口便自顾收拾行李去了。
原来我买的药和糖果并没有被别人拿去,而是被苏暮雪拿来了,我分明看见苏暮雪将那袋大白兔奶糖塞进行李箱。
苏暮雪到卫生间换了衣服,仍然是来时的那套衣服。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条纹短袖,下半身搭配一条复古的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银灰色的小高跟鞋。
细细的鞋跟在地板上敲击出噔噔声,苏暮雪又变成了来时那副清冷的模样,她像是九天仙女,从冰川而来,不食人间烟火。
不是她变了,而是我让她失望了吧!或许她再也不会轻易脸红了吧!
苏暮雪总说:“你所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有它发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