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童嘴里塞了两个棒棒糖，小嘴装不下，一开口，口水就流出来了，还带着黏性，嘴角挂着一条透明的线。
“张叔，我读的好不好？”
“好，非常好!”
其余十多个孩子围着张豪，跟着大声问道：“张叔，我们读的好不好？”
“好，大家都读的好!”张豪摸着小丫头的辫子说。
一张张小脸蛋笑的很开心。
王童凑到张豪耳朵前悄悄的说：“张叔，我感觉你是一个骗子!”
张豪一愣，小娃挺机灵啊，难道被看出来了？
张豪反过来问道：“你说说张叔哪里是骗子啊？”
“你明明说的读完古诗了，就可以去小燕姐姐那里拿糖!”
“对啊，我说过啊!怎么啦？”
“你说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可是小燕姐姐就给我们一人两颗糖，还说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哈哈哈哈，”张豪笑了，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他才不管你们这些大人想的什么？一心只想着有糖吃就行，“张叔待会儿去帮你们教训小燕姐姐怎么样？”
王童点了一下头，“张叔，我家里有鞭子，待会儿你拿去打她，前天晚上我看着爸爸拿着鞭子打妈妈的，妈妈叫的好大声，比我哭的都要大声，可疼了!”
“……”
“好啦，好啦，知道了，”张豪放下王童，“你们还帮张叔一个忙好不好!”
孩子们跳着双脚，“好，好，好!”
张豪带着他们进了老五家，人人挽起袖子洗洗手。
洗完手，给外面打麻将的游客们每人倒了一杯热水，兑上蜂蜜端了出去。
孩子们小心翼翼的走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杯子里的水，担心洒了出来。
走到游客跟前，亲热的喊道：“姐姐喝水!”
打牌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
小姑娘挽着袖子，通红的小手放在身前缠绕着，一直笑。
“嘴真甜，谢谢你!”女人说。
小姑娘笑了，“不用谢，”她深深鞠躬，小辫子一下甩到了前面，“谢谢姐姐给我们修学校!”
“哎呦，乖乖!”傍边看打牌的女人心里一酸，眼眶都红了。
一把抱起了小姑娘。
打牌的女人喝了一口热水。
甜，太甜了。
一下子精气神就来了，顺风顺水。
“自摸三家，哈哈哈!”
她拿了一百块钱递给小姑娘，“小妹妹，谢谢你的蜂蜜水，钱拿着去买糖吃。”
小姑娘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钱!”
“为什么啊？”
“爸爸说了，不能要别人的钱，人要有骨气!”
游客们相互望了望，不知如何接下小姑娘这句话。
她们中绝大部分都依赖着一个有钱的男人。
骨气这个词早就忘了，但小姑娘的一句话，让她们心中五味杂陈，回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样一个有骨气的姑娘。
可是终究因为现实出卖了身体。
女人揪着小姑娘的脸蛋说：“小妹妹，你爸爸说的没有错，你一定要记住，一辈子都要记住知道吗？”
“嗯！”小姑娘点了一下头。
……
中午的时光过的很快，特别是打牌的人，时间就在摸万条筒子的指尖滑走了。
出去观光的